“别这样说啊。”
“我真心的认为,‘爱‘,是能够跨越年龄差的,我自己也完全不在乎那种小事~”
幽深静谧的竹林内,唯有些黄色的投影灯光,与淡淡的白月光照射进来,使少女婀娜的身姿与表情都能被男人看清。
罗伦.多娜尔矗立在路中央,视旁边躺着的死尸于无物般,微笑着向他摊开了双手。
大胆,轻佻的手上动作,含情脉脉的眼神,真挚的言语。
就像位名流宴会上的青年才俊,不去找与自己同龄的大小姐,却选择去搭讪一位贵妇人般。
“要不然,我们也能先试着从朋友做起?”
“………”
“我知道了。”
略微思考后,张伟把正与警方沟通着的手机放回长裤兜里,又细节地扯上了拉链。
不管如何,一个合格的运动员都不该在赛场外的地方出手,没有规则限制的武就只是单纯的暴力,毫无意义。
热血上头的斗殴会助长有心者们的气焰,也让许多年轻人做出了后悔终身的决定。
张伟虽是面无表情,眼底却冒出了戾气,他扭了一扭脖颈,又活动了下右手腕。
因为两排后槽牙都咬合在了一起,嗓音低沉。
“原来你的脑子有问题,才会分不清场合。”
“想真刀真枪干一架吗?我这边随时都行,不用等到上赛场了。”
多少年开始就没再打过‘街斗‘了?张伟想了一下,那大约是在二十岁后吧。
并非是穿越以来,长期积攒的负面情绪影响到了他,或许那也有一点。
但此时此刻,更多是张伟作为‘强者‘的那颗自尊心作祟了,导致他在愤怒下做出了这种决定。
金发披在白皙的香肩上,双峰旁露着花边,挺起了那件白色的运动背心。
见状,罗伦.多娜尔先是愣了一下。
“………哇哦…”
“……”
少女的脸蛋,以肉眼可见地速度红透了,像平安夜的红苹果。
张伟没听清,皱着眉头又发问道。
“什么?”
“我们之间,随时都可以吗?这样啊……欸……”
从相遇开始,就一副大大咧咧模样的罗伦.多娜尔,声调逐渐变小,越来越轻。
“真没想到,你比我以为的还要主动些呢,enculer……”
“是我误会你了,也是,灵魂层次上的极致吻合,这般的缘分与羁绊,哪能用世间的常理判断~”
像是理解了一切,心头的忧愁被解开,罗伦.多娜尔的神色恢复如初。
她习惯性地,回到了在摄像头与大众前所展示的形象。
一对星眸灵动且璀璨,披肩的金发造型朴实,却十分闪耀。
简易,单薄的背心也没掩盖住的优雅气质,少女淡淡地微笑着,唯独脸色依旧红润。
“不过,我今天得拒绝您。”
“作为双方初次见面,这份珍贵,且值得回味一生的经历来讲,打架?呵呵,这可不是件好事情吧。”
“………啧,是。”
张伟低下了脑袋,双手抬起,狠狠地搓了把脸。
颗粒状的胡茬子拂过掌根,这越发荒诞的场面,反而打消了些怒意,让他得以恢复理智。
蝶舞幽梦的比赛临近,ufc公司的发展问题也还有很多。
他作为重要的核心成员,乃至是部分事情上的领头羊,怎么能干出街头斗殴这般不负责任的行为。
这些日子,他被计划外的事件折腾的着实不轻,或许,是该听秋田景明的话,好好地去找个心理医生看看了。
“你爱怎么扯就怎么扯吧,我在媒体前也没少骂你,纵然只是些商业手段。”
“……要怎么理解,那也是你的事情,我无所谓,也没资格指责你用这种行为来回击。”
“但从现在起就别再开玩笑了,我们得守好这玩意,她可能跟不少的命案都有关系。”
罗伦.多娜尔点了点头,金色的眼睫毛闪动着,正色道。
“嗯,不过话说回来,一切也是全怪‘亲爱的‘你自己啊,让我平白无故担忧了那么久。”
亲爱的?
高大的中年男人轻叹了口气,只觉无语。
“老子……我让你担忧什么了?”
“欸,我们不是早就约定好了吗,结果后来一看,你在炼狱的对手却改成了蝶舞幽梦。”
“我还以为自己被‘出轨‘了,真是的,亲爱的你早就该说……”
“啧。”
忍受着罗伦.多娜尔那跳脱,且毫无逻辑的言语,张伟伸出脚,警惕地又踹了下尸体的脑袋。
说句不好听的,被一位漂亮的女性‘性骚扰‘,只要是个成年男性,潜意识中也会感到些愉悦,但他现在没半点。
“嗯?哦。”
大腿处的细微振动与声响,让男人想起了正事。
“喂,我没事,你们要到了?那真是太好了,快点吧。”
“枪械备好,给我记住,尽量只打手脚…”
手机中,那个烟嗓警员下达的指令让张伟有些疑惑。
还尽量只打手脚?要捉女鬼去做实验吗?
呵,倒也说不准,对裂口女的理解,他也只仅限于从网上得来的资料与故事,说不定这真就只是个精神病?
张伟看着草地上趴着的尸体身影,也知道其渗血的后脑勺下,是何等的惊世面孔。
他自個都不信这玩意能是个‘人‘,但心中,又抱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希望。
张伟不喜欢有自己无法掌控的事情,如果世间能有鬼神存在,能随意地改变他的人生,那过去的努力都还算些什么。
急切,稳重的脚步声从巷子口外传来,约有几人。
东京的警方总算是来了。
“………”
“草!”
男人的瞳孔一缩,背上瞬间起了鸡皮疙瘩。
“伱他妈动这东西了?!”
张伟往后撤了两步,呵斥的同时,瞥向身边的罗伦.多娜尔。
除了腐烂的臭味以外,不知何时起,地上躺着的哪还是什么‘裂口女‘。
红色的老式毛衣,背面的一大片被尸体乌黑色的血液所布满。
黑白色老布鞋,绣着花纹,一头花白的,微卷着的中长发。
从侧脸看过去,他完全可以得出结论,这是一个早已死掉的老妇人,并且口腔处很自然,没有裂开。
嗒嗒嗒。
“我们到了,向我们这边靠过来就好,张先生!不要与行凶者纠缠!”
警方的脚步声越加逼近,心中对未知的危机感却越发焦急,张伟太他妈讨厌这种感觉了。
“喂,说话啊?这几把破剪刀又跑哪去——”
张伟愣了一下。
他身边的少女,穿着件褐色的风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