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定下婚约
作者:吹海风的乌鸦   忍气吞声背锅后,我做福运小皇后最新章节     
    仁亲王府的位置不算太偏,现在正是大家上街买菜的时辰,府门前面的街道时不时就有人经过。
    侍卫虽不知道自家王爷与眼前这位姑娘是什么关系,但从王爷口中不难得知,他不想让人知道他们有来往。
    她若赖在这不走,街上来往行人那么多,随时有被熟人看到的风险。
    侍卫不敢冒这个险,只得让同伴进去通传一声。
    没一会儿,同伴就回来了,结果不出意料,秦泽海不肯见她,还让侍卫将她撵走。
    得了令,侍卫大胆起来,放狠话说她不肯离开,他们就动手将她架走,到时候被街上的人看到,丢脸的还是她。
    年巧月又急又恼,他们之间好歹是合作的关系,秦泽海竟然这么狠,说不见就不见。
    当然,她是不可能放弃的。
    年巧月擒着讨好的笑,方低姿态轻声在侍卫耳边说了句什么,侍卫脸色一变,沉着眸子转身入府。
    另一位没听到的疑惑地看着她。
    年巧月对那道探究的目光视而不见,高傲地扬起头,等人来请她进去。
    果然去通报的侍卫回来后脸色古怪,匆匆扫她一眼,眼中带着畏惧,“姑娘,王爷有请。”
    年巧月得意洋洋,大步向前。
    仁亲王府她少说来过五六回了,虽然对府中构造还不了解,但通往书房的路她却是烂熟于心,闭着眼都能走到。
    在去的路上她已经想好措辞,要先发制人,占据上风,然后霸气质问,但当真的面对秦泽海时她嚣张的气焰顿时偃旗息鼓。
    秦泽海这次没在处理公务,而是坐在书案旁边的软榻上看书。
    他翘着二郎腿,手边放着热茶,好不惬意。
    见到她来,秦泽海放下书,斜睨一眼对面的凳子,“坐。”
    年巧月怯生生道:“多谢王爷。”
    她抚裙坐下,心中忐忑不安。
    “是皇后出了什么事吗?还是说……她有话让你转达。”秦泽海用一种洞悉人心的炽热目光盯着她。
    他和皇后提过自己收卖年巧月做自己的棋子,监视着相府的情况。皇后当时听了只说:“年二姑娘不可全信。”便再没别的了。
    所以年巧月提起皇后,他并不觉得奇怪,反而觉得皇后可能派给她什么任务了?或是在试探她?
    秦泽海紧盯着年巧月,不想错过她任何细微的反应。
    年巧月冒了一身汗,没由来的心虚。
    她现在能坐在这里,就是因为她让侍卫转达给秦泽海的话是:事关皇后娘娘和庆王,请王爷见我一面。
    但她要说的事的确和皇后有关,和庆王更是关系紧密,她没有说谎。
    对,她没有说谎。
    年巧月挺直腰杆,说道:“王爷之前答应过我,若我帮王爷监视年丞相和年宿宿,王爷就助我嫁给庆王当三皇妃。”
    秦泽海挑眉,点点头,“是,如何?”
    她咽下紧张的口水,“可是皇后娘娘说要让年宿宿嫁给庆王,还要在月底的寿宴上宣告他们的婚事。”
    秦泽海的心思百转千回,怎么也想不通年巧月是怎么得知的。
    二娘分明说此事不可告诉任何人,就连天儿她都瞒着,年巧月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难不成钟粹宫里有她的人?
    他不相信年巧月有这样的能力。
    秦泽海心里发虚,面上不显,颇为震惊地问:“竟有此事?”
    年巧月对他的反应持怀疑态度,“王爷当真不知情?”
    “庆王与王爷关系要好,又与皇后娘娘是一条线上的,娘娘的计划难不成没有和王爷说?”
    秦泽海矢口否认,“没有,我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说罢,他重重叹了口气,故作深沉道:“等改日我进宫,得好好问问。”
    年巧月已经不相信他了,在她心中,秦泽海就是个狡猾的黄鼠狼。
    不过她有别的打算,只能装出信任的样子,柔柔弱弱地流了几滴眼泪,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王爷答应我的可不能反悔啊。合作若不讲诚信,那我还怎么能全心全意为王爷做事呢。”
    秦泽海:“当然当然。”
    他一口气还没松懈,年巧月紧接着道:“那请王爷做主,为我与庆王定下婚约吧。”
    秦泽海瞬间装不下去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拉下脸来。
    年巧月心提到了嗓子眼,这步是兵行险招,她也怕逼得太紧秦泽海会来个鱼死网破,现在再看他这种反应,心更是凉了一大节。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就在她等着秦泽海撕破脸时,秦泽海没有发火,反而说等他和皇后商议过后,会尽快为她定下婚约。
    年巧月的心彻底放下,这简直是意外之喜!
    她没想过秦泽海会答应自己,等被拒后到时她退而求其次,让皇后把计划推迟,争取到充足的时间能她把年宿宿毁了就行。
    可秦泽海答应了,还答应得很干脆。
    秦泽海为打消她的疑虑,又说最迟再过十日,一定给她个满意的答复。
    年巧月喜不自胜,在她情绪上头时,秦泽海趁机给她交代了个任务,让她答应下来。
    ……
    朝堂上氛围沉重,秦君郁跪在殿前,而他右后方还跪着个人——年丞运。
    两人腰杆都挺得很直,神情凝重。
    年丞运一把年纪,跪了一会儿就已经腰酸腿痛,却一点痛苦的情绪都没流露出来。
    秦君郁一如既往冷着脸,仿佛天踏下来他都不会皱一下眉。
    皇帝坐在高台之上,周身怒气,横眉竖眼瞪着两人。
    “好啊!好啊!好一个太子!好一个开国丞相!”大掌重重拍在龙案上,堆叠如山丘的折子一歪,躺了一桌。
    秦泽海似笑非笑,与身旁的同僚交换了个得意的眼神。
    “朕让你们修城墙,你们竟私下结交,书信来往,竟有谋逆之意!”皇帝龙颜大怒,抓起手边十几封信撒了下去。
    不偏不倚,好几封落在秦君郁膝前,剩余的也都团团将他包围住,尤如织就了一张大网将他困起来。
    他垂眸,都不必打开,看信封上的字迹就知道是他写给年丞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