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家少族长拉拢叶舟失败,眼中露出一抹失望之色,但随即这抹失望之色又迅速消失,神色恢复如常。
木家少族长从怀中取出一枚青玉雕刻的令牌递给叶舟,恭敬道:“叶前辈,您的身份令牌我已经帮你办好,您只需在此令牌内注入自己的一缕气息,便能凭此令牌随意出入东海城内城。”
叶舟接过令牌,只见令牌上刻录着一道小型阵法,便分出一缕气息,打入这道小型阵法内,阵法上顿时闪过一道青光,令牌中心区域现出‘东海’两个字。
木家少族长又对叶舟说道:“叶前辈,您托我打听的另外三种天材地宝,我近日动用木家全部力量,终于打听到乌灵仙参的消息。”
叶舟眼神一亮,看向木家少族长道:“乌灵仙参现在何处?”
木家少族长道:“就在东海城内城许家手中。”
“许家乃是东海城中五大家族之一,据说与东海城城主夫人有几分关系,晚辈族中有一族人与许家一名嫡系子弟交好,正是他从这名嫡系子弟口中打听到乌灵仙参的消息。”
“两年前,许家族长外出游历回来,就曾秘密带回来一根乌灵仙参,不过许家对此消息进行了封锁,只有少数几名许家嫡系族人才知晓此事,其余许家族人对此事毫不知情。”
叶舟闻言,眉头微皱:“许家既然不肯泄露乌灵仙参的消息,怕是对这乌灵仙参视若珍宝,外人想得到此物难如登天。”
木家少族长点头道:“若是以前,自然是很难得到,但今时不同往日,许家族长病了,已经卧床小半个月,许家族人正在东海城中四处求医,东海城中稍有些名气的炼丹师都被许家请去为族长治病,但那些炼丹师对许家族长的病束手无策。”
“时至今日,许家族人的病越来越重,性命堪忧,我想若是此时有人能治好许家族长的病,许家族人定舍得将那株乌灵仙参送给那人。”
叶舟眼前一亮。
木家少族长道:“叶前辈,我已经让族人从其他城池花重金请来了三位炼丹大师,只要他们能治好许家族长的病,那株乌灵仙参便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叶舟本想拒绝木家少族长的好意,但话到嘴边又止住了,转而说道:“实不相瞒,我对炼丹一脉十分感兴趣,不如就让我与你请的那三位炼丹大师一同去许家为许家族长看病。”
木家少族长面色有些为难道:“叶前辈有所不知,许家族长自从生病以后,脾气变得十分暴躁,经常拿前去替他诊病的炼丹师撒气,有不少炼丹师咽不下这口气,为此还当众发下毒誓,此生再不为许家族人诊病。”
木家少族长是怕叶舟因此事而迁怒于他。
叶舟却淡淡道:“无妨。”
木家少族长闻言,只得答应了叶舟:“叶前辈,我与许家约好为许家族长诊病的时间是在两日后,这两日时间劳烦前辈准备一番,等两日后,我会派木伯来接前辈去许家。”
“前辈放心,我会尽力为前辈打听赤灵玄壬果与六丁墨晶的消息,一有消息我便会通知前辈。”
叶舟点头,从怀中取出一枚传音符递给木家少族长道:“我行踪不定,你若是打听到赤灵玄壬果与六丁墨晶的消息,便通过传音符告知我。”
木家少族长收下传音符,正要告辞离开,不料叶舟又叫住了木家少族长,从怀中取出一面黑色的令牌递给木家少族长:“你帮我看看此物有什么来头?”
这枚黑色令牌乃是叶舟从那名贾姓修士的储物戒中获取的。
木家少族长接过这面黑色令牌,令牌入手微沉,入手之处一片寒冷,令牌正面雕刻着一些花纹,背面则是一片光滑,并未有任何的字画。
木家少族长接过黑色令牌的瞬间,心里一惊:“叶前辈,这面令牌竟是用乌金石炼制而成。”
乌金石十分珍贵,乃是空海大陆上炼制筑基极品法器乃至结丹阶法宝的必须材料,在整座空海大陆上只有两个地方产乌金石,且每年产量有限,故而乌金石在修仙界中价格十分昂贵。
寻常筑基期修士根本买不起乌金石,所用的法器最多也就是筑基上品,很少有修士能用上筑基极品法器。
不怪木家少族长如此吃惊,他还从未见过有哪个门派出手如此大方,竟将如此珍贵的乌金石雕刻成令牌,发放给门人,需知炼制这一枚令牌所需的乌金石,都能炼制出一件筑基极品法器了。
叶舟对这枚令牌是何材质并不感兴趣,木家少族长见状,又开始仔细查看令牌正面的花纹,一番仔细观察之后,木家少族长惊叹道:“原来是灭虚宗,整座空海大陆上,恐怕也只有他们舍得用乌金石炼制令牌了。”
叶舟道:“这令牌上什么都没写,你从何看出这是炼虚宗的令牌?”
木家少族长指着令牌正面的一座拇指大小的炼丹炉,以及上面的几朵祥云对叶舟道:“叶前辈,炼虚宗与其他宗门不一样,在令牌上从来不写明宗门名称,而是用炼丹炉与祥云来代替宗门名称。”
“再者空海大陆上其中一个产乌金石的地方,便在灭虚宗的管辖区域内,是以用乌金石炼制令牌也说得过去。”
木家少族长说完便将这面令牌交给叶舟,叶舟随手将令牌放回储物戒中,这时木家少族长又好奇问道:“前辈手中怎会有炼虚宗的令牌?”
叶舟如实道:“是从大长老身边那位贾姓修士手中得到的。”
叶舟将事情的经过简单讲述了一遍,木家少族长听后脸色一变:“什么?!那人竟是炼虚宗的人,大长老怎么请得动炼虚宗的人?”
木家少族长思索片刻,而后一脸严肃的抬头对叶舟说道:“炼虚宗的人一向十分护短,你此次杀了他们的弟子,他们是绝不会放过你的,以防万一,叶前辈还是先离开东海城,在外面躲几年,等风头过去了再回来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