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身着黄袍的管事似乎与赵宇熟识,他开口对赵宇道:“四长老呢?怎么没和你们一同回来?”
赵宇便将途中遇到魔修埋伏一事告知了三位管事,三位管事闻言脸色都不太好看。
这时一道洪亮的钟声响彻宗门上下,飞舟上大部分弟子都不知晓这钟声的含义,只有少部分年长的弟子在听到此钟声后,面露沉重之色。
赵宇在听到此钟声后也是脸色一变,看向黄袍管事道:“定龙钟被敲响,掌门他们是否已经决定要撤离灵幻大陆?”
黄袍管事点头道:“不错,两日前,经过掌门与太上长老商议,决定将宗门所有修士撤到无量大陆,以避魔宗锋芒。”
众弟子闻言,眼中无不露出不舍之色。
黄袍管事道:“为免受到魔宗围剿,掌门下令,灵兽宗所有修士分做三波由不同的路线撤退。”
“两日前,掌门已携三长老、六长老,以及一些内门弟子前往无量大陆,你们回来得正好,刚好赶上第二波撤离,若是再晚半个时辰,恐怕又要再等一日,最后一波离开。”
黄袍管事说到此,看向众人放声道:“定龙钟已经敲响了两声,半个时辰后便会敲响第三声,诸位可趁此时间,前往洞府收拾行李,务必要在第三声响起之前,赶到登仙山前的广场集合,由二长老带队一同撤离宗门。”
黄袍管事说完,便放飞舟进入宗门。
飞舟上,赵宇从储物戒中取出赤血双头魔蚣的尸身,对众人道:“眼下撤离在即,为免有人说我独吞这条赤血双头魔蚣,这便将此物拿出来与诸位分。”
说罢,赵宇便与另外几名结丹境修士一同出手,片刻功夫便将这条赤血双头魔蚣的尸身分解成数份。
赵宇收起飞剑,对众人道:“赤血双头魔蚣身上的部位价值不同,我认为应该由功劳最大的修士先选,其余修士按照各自功劳依次挑选想要的部位,每人只能选取一份,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赵宇话音刚落,众人便连连点头赞同。
有修士似乎是想跟赵宇套近乎,站在人群中高声提议道:“我认为击杀赤血双头魔蚣,当属赵师兄的功劳最大,应该由赵师兄先选。”
此人话音刚落,就引得一些人开口附和。
谁知赵宇一听此言,顿时收敛了笑容,面容一肃道:“诸位慎言,若非叶师弟施法将赤血双头魔蚣定住,恐怕我们在赤血双头魔蚣手中要折损不少人手,更不用说将其斩杀。”
“所以我认为,叶师弟的功劳最大,该由叶师弟先选。”
赵宇说完便转头看向叶舟,叶舟的眼中闪过一抹异色,需知这条赤血双头魔蚣身上最值钱的部位乃是它的内丹,可以炼丹,可以培育灵虫,价值上百枚上品灵石,而且往往还有市无价。
面对如此诱惑,赵宇却不为所动,甘愿将此内丹拱手送人,说明此人心胸非同一般。
叶舟当然没有客气,直接取走了赤血双头魔蚣的内丹,拿走内丹后,叶舟也不在此停留,拱手辞别了赵宇。
因为叶舟早已将洞府内的一应物品全部带在身上,故而并未赶回洞府,而是带着吴用御剑向无量山所在的方向飞去。
叶舟刚赶至无量山上,就见昔日守卫森严的山顶,如今却变得空无一人,重重高深的阵法、禁制早已撤去,随便一只鸟兽都能轻易的闯进来,在地上觅食。
叶舟见状,又放出神识在周围探寻一番,并未探查到其他人的踪迹,猜测师兄盛晋应是随六长老一同离开了,便御剑向山脚下赶去。
在此叶舟遇到了数名正在收拾行囊的记名弟子,他们被分配到第二波离开。
这几名记名弟子一见叶舟,眼中皆露出一抹惊诧之色:“叶师兄,你怎么未随师尊一同离开?”
无量山上谁人不知,叶舟乃是最受六长老宠爱的小弟子,六长老走之前连贴身侍奉的几名记名弟子都带走了,岂会不带走叶舟。
叶舟简单解释了几句后,便向几人询问可有看到侯猿。
侯猿当日也参与了落云城一战,后因七宗在落云城惨败,叶舟被四长老救下,仓促逃离落云城,与侯猿失去了联系,并不知晓侯猿有没有顺利逃出落云城。
几名记名弟子思索片刻后皆摇头道:“未曾见过。”
叶舟心中不由一阵失望,就在这时,一名路过的记名弟子停住脚步,开口道:“叶师兄可是要找侯师兄?我刚才从侯师兄院门前路过时,看见一道身影进入侯师兄院中,不知道是不是侯师兄回来了。”
叶舟听后心中一喜,忙谢过这位记名弟子,带着吴用向侯猿居住的院子赶去。
刚到侯猿居住的院外,叶舟就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院中匆匆离开,叶舟忙开口叫道:“侯猿!”
那道身影一顿,转头看向叶舟。
正是侯猿!
侯猿好似是在躲避什么,眼中满是仓皇之色,他见叫住他的人是叶舟,顿时松了口气,而后又转头小心的向周围一阵张望,确定周围无人后,这才一路小跑到叶舟面前。
侯猿压低了声音道:“叶师兄,马上宗门的第二支队伍就要出发了,你不去收拾行李,找我做什么?”
叶舟一见侯猿此态,又看了眼侯猿离开的方向,并非是集合的方向,开口问道:“你不去登仙山下集合,跑去后山做什么?莫非你不想随我们一同离开?”
侯猿闻言,忙伸出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我的叶师兄,你小声些,别把其他人引来了。”
侯猿这一举动,无疑印证了叶舟刚才的猜测。
为了保险起见,侯猿将叶舟两人带进他的小院内,关上院门,随手设下道隔音罩,这才看向叶舟道:“叶师兄,你此番找我究竟所为何事?”
时间紧迫,叶舟开口直说道:“侯师弟可知晓灵傀?”
侯猿一听‘灵傀’,神色一变,随即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摇头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