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牛被他们杀了吃肉了!”
彭伯气得脸鼓鼓的,手还抖着。
李杳看了一眼干爹,见他点头,便知事情不会有假。
“六太爷,这个如何是好啊?
我问了胡麻子,牛是被房家灰老鼠的人牵了去的。
刚刚我远远地看了房家仓库那边,只见一块牛皮的扔在地上。
是我们的那头老黄牛!”
说着说着,彭伯哭了起来。“全部都没了,我们的心血也没了,买牛的钱我们都还没赚回来!
真是不让我们活啊!”
另两个汉子也低声抽泣起来。
六太爷抹了下眼睛,“算了,房家人咱们惹不起,胡家人又不管,就当咱们倒霉。”
李寄风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寄风,你别去!”六太爷唤道,“别因为我们得罪人,那灰老鼠有房家做靠山,咱们得罪不起!”
“嗯,寄风,听六太爷的!”王正抓住李寄风的胳膊。
“不是要回去吗?我是去赶马车!”
李寄风甩开手,“我没那么好心。”
话这么说,大家也就放心了。
回云府之前,他们还是租了一辆马车,把六太爷他们送到城南。
李杳他们没有跟着去,而是赶着马车去了公主府。
她与李梦继续住公主府,王正带着男娃们回了杨柳巷。
昨晚没有回来,绿芜与红芍都望穿了眼睛。
这会见小姐与表少爷一块回了,高兴坏了。
“小姐!表少爷!”
把人迎了进去,两人又是端水净手净面,又是沏茶扇风。
因为李杳与长公主的亲近了,现在整个长公主府的人不再唤李杳姑娘了,而是称呼小姐。
直接把李杳当长公主的正经主子对待。
红芍绿芜自然更加认真伺候,一点也不敢怠慢。
两人才休息一会,纯禾就来了。
“小姐,长公主听说您回来了,就让奴婢来唤您过去。”
“可是哪里不舒服吗?对了,师父回来了?”
纯禾笑着摇头,“没有哪里不舒服,就是想同您说说话。
驸马昨日下午就赶回来了,现在寸步不离。
奴婢现在都是多余的。”
“那我换身衣裳,”刚从外面回来,是该换洗一下才好。
“奴婢先回去复命了,小姐不用着急。”
纯禾一直笑着,十分柔和。
等她一走,绿芜便吐了口气,“我以前以为纯禾姐姐不会笑,原来笑起来还这么好看。”
红芍一边给李杳系扣子,一边回她。
“长公主怀了身孕,咱们全府都开心。纯禾姐姐是长公主身边的老人,是最替长公主高兴的。”
李杳换好衣裳,绿芜又重新替她梳了个头。
一切妥当之后,等李梦换好衣裳,便去了长公主院子中。
几人一到,就瞧见覃大夫扶着长公主在院子里散步。
“师父,师母!”
李杳快步走了过去,福了福身。
“拜见公主,拜见驸马!”李梦没有像李杳那样随便,恭敬地请了安。
“以后只有咱们几个,就不要拘礼。”
长公主摆了摆手。
李杳与李梦一齐点头。
“师母,您今日怎么样?”李杳问道。
“你这是问的什么话,有师父在,你的担心有些多余。”
覃大夫扶着长公主到了凉亭,找了个椅子还检查了一下,才让长公主坐下。
“师父真细心!”李杳瘪了下嘴,“等师母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杳儿只怕没有任何地位了。”
孩子气吃醋的话,让长公主捧腹大笑,笑得十分肆意。
“你放心,争不了你的宠!”她宠溺地摸了摸李杳的头。
“这个头发梳得不错!”又夸奖了一句。
“嗯,是绿芜姐姐梳的,她和红芍姐姐待杳儿可仔细了,处处照料。杳儿哪天回家,怕都已经残了!”
长公主只是朝她身后扫去,红芍绿芜便跪在了地上。
“小姐谬赞了,奴婢们只是完成了自己该做的。”
长公主扬了下手,“既然杳儿喜欢你俩,从今天开始,你们的主子就是杳儿,她去哪,你们都得给本公主照顾好她。”
“是!”红芍绿芜异口同声答应!
李杳也很高兴,“谢谢师母!以后杳儿可能会变成一个又懒又馋大胖子。”
“别贫了!”覃大夫过来抓住李杳,拉到一边,“你师母想吃你做的荷叶鸡。”
“荷叶鸡?”李杳迟疑了一下,立马点点头。
果然长公主府的一举一动都别想逃过长公主的眼睛。
“绿芜,我们去采荷叶!”李杳唤了绿芜同她去采荷叶,让红芍留下准备其他的东西。
上回做的时候,红芍也帮了忙,所以知道还需什么。
他们去准备,覃大夫同长公主便在凉亭说话。
“杳儿这么小,懂得可真不少。”长公主依偎在覃大夫怀里,眼睛追着李杳的背看了许久。
“你以后就知道,她知道的远不止这些。”
覃大夫脸上浮出笑容,“又聪明又机灵,不愧是我的徒弟。”
“你就会往自己脸上贴金,”长公主轻捶了一下他的胸口,“我是越来越喜欢她,真希望我肚子里的孩子也同杳儿一样。”
“你想生女儿?”覃大夫低下头,看着怀里的人。
“女儿好!”长公主娇嗔了一下,“难道你不喜欢?”
“喜欢!”覃大夫忙道,“只要是你生的,男孩女孩我都喜欢!”
长公主柔柔地笑了起来。
“红芍,我来帮你。”李梦没有去采荷叶,又不好意思待在凉亭看长公主与覃大夫甜蜜蜜,所以帮着红芍挖泥。
“表少爷,还是我来吧!”
“我来,我以前也挖过土,很简单。”
瘦弱又白皙的表少爷,挖土挖得有模有样,引来了不少奴仆。
红芍怕他们乱嚼舌根,硬是让李梦停了下来,“够了,表少爷。”
李梦抬头,才发现周围的情况。
“他们看着我们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