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长王大爷给我们安排的住处,耿河山往门外看了几眼,谨慎地说道:“他们什么意思?这是防着我们吗?”。
“可能对我们的身份还不怎么确定吧”,衡秋开口说了一句。
……
一天过去,第二天上午十点多的时候唐树生才过来,身后跟着三个男考察队队员。
唐树生带着我们往村子南边走去,沿着一条起伏不定的山路走进了山里。
走了一个多小时后,路面逐渐平坦,但原本晴空万里的天色却开始变得朦胧,几朵乌云从西边漂浮而来,不时遮住朦胧的太阳。
“等会不会下雨吧”
衡秋望了望天色,开口问道:“唐教授,还有多远啊?”。
“不远了,大概四十分钟”
唐树生擦了擦头上的汗,喘着气说道。
林子这时看了我一眼,眼神闪烁,想起了我之前和他说过的梦境的事情。
我微微摇了摇头,这条山路两边都是一些灌木野草,梦境那条山路两边有树木,不是同一条。
顺着山路走了半个小时后,我们到一处山崖之下,四周杂陈着各种奇形怪状的岩石,光秃秃的山壁上连根杂草都没有,十分荒芜。
往山崖右侧走出百多米后,一块浅草地出现在眼前,草地靠近灌木丛的地方生长着一棵五米高的树,形似桂树,开着碧色的花朵,叶子凹陷成一个圆,在树叶茎路的凸现下,看上去像一朵莲花。
“长春树”
我有些激动,这种树竟然还存活在世上,太不思议了。
赵山南几人也一阵惊奇,不等唐树生带路,我们迅速围了上去。
余玲和佟娅两人摘了一朵花,放在鼻前闻了一下,一股清香让人神清气爽,身心舒畅。
对于花朵我不好奇,到是这叶子让我有些兴趣,摘了一片打量了一下,这叶子铺平开的话也就枫叶大小,但却是如碗一般的形状,碗底有一团树叶茎形成的花朵图案,几条叶茎从花朵中延伸出来,形成莲花瓣的形状。
我觉得这叶子更具美感和观赏性,精致小巧,宛如艺术品。
观赏十多分钟后,我们这才截了几段树枝下来,又摘了几朵花和树叶放进塑料袋保存。
唐树生和三个考察队队员一直盯着长春树看着,尽管不是第一次见它,依旧为之迷醉和激动。
“赵主任,我们可以回去了”
见我们样本采集好后,唐树生收回目光,开口说道。
“你们先回去吧,我们还要在山里勘探一下,或许还有这样的东西存在”。
唐树生看了赵山南一眼,眼里有些迟疑,又抬头看了长春树一眼。
赵山南知道他所想,掏出一个蓝本证件给他看了看,其实昨天已经给他看过了。
“唐教授,我们不是为长春树而来,这里出现了这种珍奇东西,我们不得不来探查一番,你可以放心”。
唐树生眼神闪烁了一下,点了点头,“是我多虑了,赵主任莫怪”。
唐树生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再担心,一步三回头地带着三个考察队员原离开了。
看着几人离开后,赵山南从包里拿出罗盘,两张红符,一个封口小瓷瓶。
瓷瓶里是双头蛇的血液,上次赵山南说过,在长春树树枝和罗盘各滴了一滴血液,又将两张红符分别贴上。
赵山南拿起罗盘,巡视四周一圈,随意选了一个方向走去,我们在后面跟着,没有说话。
一直到太阳落山,我们才往村子回走去,什么也没发现。
唐树生在村子里看见我们回来之后,紧皱的眉头这才舒展开,上前和我们打了个招呼,随便问了几句。
一晚过去,早上村子里来五十多号生面孔的汉子,这些人是来帮科考队将那棵长春树运回去的人,都自带着挖掘工具。
赵山南见这一群人都要进山,便让我们休息一天,等一天再进山搜寻。
下午一点多的时候,这群人抬着长春树从山里走了出来,连根拔起,根须上带着厚厚的土。
唐树生一脸激动,一路上不停喊着,注意,小心,不行就休息一会之类的话。
到了村子后,引得一群村民出来看热闹,村子里的人不知道这是什么树,只知道是一棵珍奇品种的树,现在这科考队要带走了。
唐树生等人似乎不打算停留一晚,休息一个小时后,吆喝着这群汉子过来抬树,一群人竟然连夜抬着树离开了村子。
不过村子离外面也就七八个小时的走路行程,这群人夜里十二点之前应该可以走出去,到达车子停留的山道上。
看着唐树生等人离开后,村民这才散去,各自忙活未完的事情。
走进屋里后,林子突然好奇道:“主任,如果这长春树有什么奇特功效,又是我们先发现,那会怎么处置?”。
“截取一半枝干,然后上报,会有其它部门过来挖走”,赵山南喝着茶,语气平静地回了一句。
“这棵树简直就是艺术品,若是展示出来,必然震惊各国”,余玲从口袋里掏出摘取的那朵长春树花,眼里满是欣赏。
邓丛从口袋掏出一朵树叶道:“这种绝迹的树都不可培植,应该不会展示出来”。
我也拿出了口袋里那片树叶看起来,这叶子和花朵还保持着刚摘下的新鲜,似乎可以保存很长时间。
……
转眼夜幕降临,我走到院子里透透气,看着云遮半掩的月色,心里莫名有些压抑。
村里住户都亮起了油灯或蜡烛,这里还没通电,村子里的人都用着最原始的照明。
站了十多分钟,我才走进屋里,赵山南等人已经准备睡了,我并无睡意,简单洗漱一下后,也躺倒在地铺上,看了眼睡在身旁的林子,这家伙已经鼾声微起。
眼睛看着上方,我又想起了梦到杨国富的事情,这件事像一块大石压在心中,如果真是他,我想和他说说话,也算是真正做个告别。
心中思绪万千,也不知想了多久,我感觉有一股淡淡的清香的飘来,是长春树散发的那股味道,心中一阵疑惑,紧接着一股睡意如潮水般涌来,眼皮控制不住地合上了,失去了意识。
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身上一阵刺痛让我醒了过来,睁眼看去,衡秋满头大汗地正往我身上扎着针,身旁还有林子和耿河山。
“醒了,醒了”
林子惊喜地喊了几声。
衡秋吁了口气,擦了下头上的汗,坐到了一旁。
“怎么了?”
我疑惑地坐了起来,发现手臂上和头上都扎着针,房间内邓丛和方远文还在睡着,赵山南不知去了哪里。
林子和耿河山对视一眼,两人同时看向衡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