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缪慕谦没管,手一直给温娇娇捂着心口,脸色发白,满眼恐慌。
温热的鲜血,不断从他指缝涌出。
“别死,娇娇,哥哥错了。”缪慕谦声音哽咽,哭着哀求。
“慕谦,大伯来了,别怕,别怕。”
缪安白来得及时,女人被击毙,他过来就看到温娇娇中枪晕倒。
“大伯,救救她。”
缪慕谦不敢拿开手,哭着转头看向缪安白。
“别怕,她会没事的。”安白把缪慕谦抱起,让医生救治。
“先生,小姐失血过多,我们得尽快给小姐取弹。”
医生也有些慌,额头出了细汗,他其实没有万分把握。
“嗯,尽力救治。”
缪安白沉声,铁青着脸,搂紧缪慕谦,又看向墓碑,只见自己弟弟墓碑上都是血。
“别担心,定不会有事的。
小骞,是大哥没照顾好慕谦,你放心,这样的事不会再有下次。”
缪安白给墓碑擦去血渍,抱着缪慕谦跟随医疗队下了山。
*****
缪家。
缪安白跪在地上,背后人用力抽着他鞭子。
缪慕谦与缪慕褣也一起跪在地上。
“我今天要是不来,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缪家成了鱼肉百姓的恶官?”
砰......
缪家老爷子重重把杯子砸到地上,脸色铁青。
他在接到小曾孙求救信号时,差点没吓得心脏骤停。
他动用了自己的关系,第一时间让大孙子赶去陵园,还好小曾孙被救下了,但他却发现了更不得了的事。
那小姑娘浑身是血,脖颈上竟还戴着项圈。
“给我打,打死这个不孝子孙。
我缪家一世英名,全被你们毁了。
把人拘禁在家,还虐待让人家跪着,很好,真是好极了。”
老爷子越说越激动,没忍住咳嗽了两声。
“老先生,您注意身体。”
秘书赶忙给他拍着后背,又给他重新倒了杯茶。
“爷爷,小骞是救她死的,她不仅害了小骞,还害了缪家。”
缪安白跪得笔直,但额头上都是冷汗,他脸色苍白,脊背被警卫员用力抽着,已经被抽出了血。
“冥顽不灵,执迷不悟。
我从普通小兵开始,努力爬到现在这个位置,不是让你们身在高处,鱼肉百姓的。
我让你站的高,看的远,给更多普通人申诉公道,让公平走入普通人间。”
老爷子气得手都在抖,他们要是对付其他家族用些手段,那就罢了。
毕竟身子高位,有些内斗确实不可避免,但他们不该对个普通人出手。
尤其,对个孩子出手。
缪安白没说话,捏紧拳头,低着头,他知道他不该这样,但弟弟就那么个血脉,弟弟活着时,都在宠着,他怎么能不宠?
“慕谦,你父亲确实是救她而死,但那是你父亲的选择,是他职业的责任所在。
曾爷爷知道你难过,你可以恨温娇娇,但你不该出手对付她。
她是欠你父亲一条命,但她不欠你什么?
曾爷爷教你们谋略,不是让你们对普通人出手。
曾爷爷是让你们保护自己,守护缪家,把缪家发扬光大,到时为民请命,替民谋福。
不是让你借用缪家资源,把人当狗。
你若是做个纨绔,只会吃喝玩乐,我们缪家都认了。
可你在曾爷爷面前又是那样努力,把曾爷爷都骗了啊!”
老人眼眸浑浊,闪过一抹难过,弯曲的脊梁,仿佛承载着万千痛苦。
“曾爷爷,对不起,是慕谦让您失望了。”
缪慕谦给自己曾爷爷磕了个头,没任何反驳。
“曾爷爷罚你,你可认?”
老爷子无疑是心疼这个曾孙的,但也是心疼,才要罚,他不罚,就没人舍得罚他了,那,只会害了他。
“爷爷,你打我,你罚我,别动慕谦。
小骞活着的时候都舍不得动慕谦,你别这样。”
缪安白伸手去拉老人的手,却被警卫员拦住。
“曾爷爷,是我没管好慕谦,你罚慕褣,慕褣代替弟弟受罚。”
缪慕褣也慌了,伸手拉住老人的衣服。
“慕褣,你是大哥,你没管好弟弟,自然也是要罚的。
但也因你是大哥,更要知道,自己身上背负的,不仅是要关爱弟弟,还有教导弟弟的责任。”
老人很失望,仰起头,深呼一口气,抬了抬手,让人把缪慕褣拉开。
“既然慕谦喜欢狗,就让慕谦也好好体会做狗的滋味吧!”
老人把桌上项圈扔到一边,秘书不敢拒绝,拿起给缪慕谦戴上。
“爷爷,你放过慕谦,他还小,他不懂事。
是我做大伯的没教好他,你给我戴。”
缪安白不管自己背上的鞭子,声音嘶哑,哀求着自己爷爷。
“温娇娇比她还小。”
老爷子沉眸,冷冷看了自己孙子一眼,拿起了遥控。
“大伯,没事。”
缪慕谦轻轻摇头,让自己大伯别管自己。
“喜欢用遥控威胁人,那曾爷爷,也让你体验一次。”
啪......
“啊——好疼,好疼——”
老爷子才说完,直接按下了最强电击,可没因是自己的亲人心慈手软。
缪慕谦瞬间疼的在地上滚,手去拉项圈,手指却被电的一阵疼,瞬间又放开了手。
但手一放开,项圈就贴着脖子,脖子上的肉那么细嫩,又瞬间电的他一阵难受。
他脸色涨红,双眼泛白,呼吸急促,整个人都在地上抽搐。
“曾爷爷,让我来代替慕谦,慕谦知道错了。”
缪慕褣要伸手去给缪慕谦拉项圈,就被人拉住。
“慕褣,你对温娇娇袖手旁观时,可想过今天?
作为缪家未来的希望,心慈手软,又不能明辨是非,这是大忌。
你心疼慕谦,却舍得温娇娇难过,那曾爷爷就让你好好心疼着。”
老爷子放开手,让缪慕谦休息一会,缪慕褣跪在地上,失声痛哭。
缪慕谦整个人晕乎乎的,感觉自己上方天花板都在转。
“给他喂辣椒水。”
老爷子年轻时上过战场,专门审讯倭国人,后面又负责审讯jian碟,手上折磨人的方法,多的是。
“曾爷爷,不要。”
缪慕褣挣扎着上前,却被警卫员死死按住不能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