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不如预想的那样,老乡的到来还是给我了一些安慰。曾经一度,我孤单的认为,我是这个城市唯一的。
我感觉我不再有控制力,对自己的生活,对自己的习性。像是一头被关起来的狼,爪子,牙齿,有张力的腰身,全都没了存在的意义。这是一种另外意义上的失败吧!对了,就是适应力上的失败。
我还记得那个戴眼镜的白净小伙子说,如果大家都离开了故乡,那么我就会是活得最为滋润的一个。当时很自豪的,来自同龄人的佩服,才是最好的荣誉。可是,我现在略感羞愧,毕竟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军训的日子是所有人羡慕的,毕竟好教官不是谁都可以碰得到的。自由,舒适,快乐,这是军训的过程。军训的结果,只有一个,荣耀。我们是最好的八分之一。
竞选是失败的,这是我来这里第一次受挫。当时一展拳脚,准备大干特干的心劲一下子没有了。我想是一只鸵鸟,尽量避免着任何场合的会面,和对手的。我不确定当时是愤怒还是不安,总之我感觉要老死不相往来了。
然而并不是,我们现在关系不能说是最铁的,却也有师式风格。我必须承认,如果我当时成功了,我不一定有他的现在的成就。毕竟,南北方还是有差距的。驯服野狼的办法,并不适合调教狐狸。
很多事都是要及时去做的,如果慢了晚了,就像是过期食品一样,变质变味,让人心生厌烦。
我一直是以一个写手定位自己的,还记得自己初中写的玄幻小说,青春小说,还有高中写的网游小说,很多,很乱。那些情节,剧情我都还记得,但是我没有坚持。
知道有一天,我看到有个兄弟,曾经有段时间和我同住一屋的兄弟,他写了一部小说,在网上发表了,好像还有人和他签约有实体书出版。那一刻,我清楚地看清了自己和一个写手的位置是有多远。
还有一个同学跟我聊过她想做电台主持的想法,我记得她的声音很有特色,很独特。同样是上了大学,有了更多的自由支配时间,她去做了,和她的小伙伴们。
你们都是如此的努力,曾经的一个想法都已经在你们的大学这篇土地上生了根,发了芽,结出了果实。而我,并没有,停在原地,自娱自乐。
我一直告慰自己不是没有兴趣写下去,只是忙,没时间而已。可是,他们也是学生,和我一样,我们没有什么不同。如果真心要找出区别,那就是我更容易自满,更任性,更贪玩。
这样的自我检讨并不能让自己有多大的变化,毕竟只是一时的头脑发热
虚岁22了。青年和少年的界限早就模糊了。青春是一道藩篱,有些人的爬着花藤,有些人的却是荆棘,有些人绕着他种花种草,有些人任其自由发展。我们都是过客,过了之后只有回忆。再回忆时就没有嘴巴了,只能看着当时写下的闲碎言语,当时画下的凌乱线条,或者某某某的名字。
所谓看开,只是下定决心要逃避;所谓成长,只是丢掉梦想去现实!
我是一个凡人,不能始终心性纯真,哪怕我现实了,世俗了,那也应该是常态。不是我变的不是我了,只是我觉得自己应该要学会如何和这个世界打交道了。
我跟一些重要的,天各一方也不愿就此分离的人说过,我的某个手机号码会保存十年。三十而立,我应该彻底和青春别过。十年!应该不短了吧?
有些人需要一念辈子, 有些人需要恋一辈子,有些人则需要伴一辈子,可惜我对你的承诺只能说是记一辈子。因为那年今日,我们在曾经有过独属的快乐。
火车晚点了,与原先预定的时间晚了一个小时,这在中国的铁路运输上是很常见的。尽管我很不耐烦的看了无数遍的手表,但还是要和同车次的旅客们一边咒骂,一边等待。
火车姗姗来迟。
一路由东向西,由南向北,沿着既定的轨道,驶向预定的目的地。一路上都在下雨,没有雨点打在车厢顶,车窗上的声音,只有雨滴撞碎在玻璃上的尸体。
我倚着窗子,塞上耳机,闻着泡面味,准备入睡。
仅有的十几首歌循环了三遍,我还是没睡着。天彻底黑了,车窗外看不见那些并行铺着的,会反光的铁轨了。夜幕下的车窗可以当镜子用,虽然有点暗。
对着窗子,自己给自己做了个鬼脸,然后发现自己真的是寂寞了。三连坐的旁边坐了一对情侣,对面是一对夫妻带着小孩,过道另一侧的两人座坐的是一起出行的同学。原来,即使是回家,独自一人也是会不开心。
车行过半,已是午夜梦回,邻座的人已是换了一批又一批,唯独我将座下的椅子坐的有些发烫。腿是僵的,脚在鞋子里也是烫的。想起身出去活动活动,又有点担心自己的行李。
突然想起一个段子,讲的是一个人在麦当劳吃东西,上了个厕所之后,刚点东西已经被侍者收走了。不同的场景,却是相同的尴尬。
孤独和旅行,似乎是一些灵感的源泉。坐在夜行的火车上,想的念的也许会更多一些。
我想到十年前,想到十年后,唯独跳过了现在。
2013年六月,高考失利;2104年,高考失利。2015年呢?2016年呢?
记得南下那天我走的很急,没让我最亲爱的妈妈送。一个行李箱,里面三件衣服,还有一床褥子。火车上我拍下了当时的自己,很胖很丑有点颓废,却故作凶狠。
其实,我当时想告诉自己,这一刻,告别这样的你。既然你选择了逃离那熟悉你,你也依恋的故乡,那就不要和之前一样。在陌生人的眼里做一个全新的,有特色的自己吧!可是,我想了几分钟,没有想清楚到底要做一个什么样的人。
有些人可以几分钟里想完一生,检讨一生,开始一生,正如《平凡的世界》里面的满银。可是我不是有些人,然后这个想法就不了了之了。
当时,南下的火车车厢的温度越来越热,越来越有我想要的感觉。这就是我想要的世界,和故乡完全不一样的世界。会有新的朋友,新的女朋友,新的生活节奏和方式。
我清楚的记得下车时的温度,入眼的脏乱差。再想起离家之前亲戚们叮嘱的防贼防传销之类的话语,我有一种买张回程票的冲动。
我没有人生地不熟的感慨,即使有,我也没有倾诉的对象。毕竟我是故作坚强的一人上路的,也怪不来别人。
公交车坐错了!高铁学院和高铁站根本不是一个地方好么,指路大叔我谢你哦。看看钱包里不多的现金,我和摩的师傅又是砍了半天的价,给自己砍了一瓶矿泉水,两块的。当时觉得自己可以吹一年,然而很快就发现自己根本就脸把这个吹出来。
接待我的是暑假聊天认识的一个本地人,女的,我现在叫她衡阳一姐。这是我当时在这个城市唯一的温暖。毕竟当时是认识了两个人,真心为我忙前忙后的就是我姐们,她了。
可是大学并不是我想要的大学,然而我并不能去怪任何人。
可是,可是,现在,我还是我,没有变化的我。火车来来回回做了即便,已经可以记得什么时间大概到了那里,离家还有多远。可是然并卵。
“欢迎大家光临我们王座实验室的报告大会,我谨代表我们王座的科研人员们向大家问好,谢谢,谢谢大家的光临!”
在被聚光灯照射的高台上,讲话的人穿着一身白色无尘服,右手带着一只黑色的手套,而左手却是一只红色的手套,如果他不是王座的直接负责人,估计他这一身装扮都要被人笑死了。台下的来宾虽然没有公开大声的说,但是各种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还是有的。
作为一间前沿高新实验室的负责人,崔斯特.李博士还是有着敏锐的洞察力和宽厚的包容心,他丝毫没有介意台下某某人的不尊重,看他们的眼神甚至有一种看死尸的冰冷与无情。
“想必大家都知道我今天站在台上的目的,没错,我就是想要告诉大家,我们王座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坐上一位真正的王,和人没有任何相似点的王。”
短短几句话,将整个大厅的气氛点燃了。像是有人在这个炸药桶里丢了根火柴,砰的一下,就火花四溅,热烈嘈杂起来了。
“李博士,能请问您的话指的是那个东西么?”一个年轻人举手示意后问到。
崔斯特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肯定的点了点头。然后整个大厅里的气氛更加热烈了,甚至有了疯狂的迹象。
这是那个年轻人接着发问,“李博士,请问现在是有成品了,对么?”
崔斯特微笑着,不置可否。他双手下压,像是施展了禁声魔法,整个大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了。
“首先,请先允许我做一个报告,关于我们王座最伟大的计划的报告。”崔斯特很满意刚才的效果,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主角,他可不会理会台下有一部分人那副想吃了他的表情。
“我们一直都在研究辐射。何为辐射?他是能量的一种传递形式。一般来说,大多数的辐射对人体都是有害的。人体会因为不能承受大量的辐射而产生变异,比如身体机能减退,产生变异器官,当然也有可能获得一些能力!”说到这里崔斯特的目光扫过全场,他知道自己说的这些话全是废话,在场的除了某几个政府要员之外都是各个研究室,实验室的尖端人才,作为物理的基本知识,大家对辐射都是有或多或少的了解的。
“能力,就是能力,我们可以掌控能力了!”崔斯特大声的吼出了这句话,随着他的最后一个字出口,整个大厅彻底爆炸了。
政府要员的眼神火热,如果不是台子有点高,他们的身体有点胖,估计他们已经将崔斯特压倒在地,逼问一番了。
对手实验室的那些人,有的满眼妒忌,掏出电话在说些什么,不时转动的眼珠和不善的目光,让人觉得他们应该是在谋划些什么。
还有一些人一脸茫然,有点不知所措,显然他们没有料到此行可以听到这么爆炸的消息。更有一些人流露出来的是深深地恐慌,和人类完全不同?那他们会是什么呢?
“当然,我们掌握的能力是很渺小的。但是我们的实验才刚刚开始,我们有的是时间。虽然我们还未确定这是变异还是进化,但是我们确确实实拥有了能力。比如说,这样”说着崔斯特退掉了左手上的红色手套,他的五指的指尖上蹭的一下冒出了五朵小火苗,像是他的指尖里有五个人同时在玩打火机。
火苗很小,但是营造的氛围却很可怕。台下的个别人已经开始发抖了,他们的目光有些呆滞,那是人类本能对未知的恐惧。发自灵魂的恐惧。
台下的人不再发出任何声音,一个个都像是蜡像馆里的蜡像,虽然神态各异,但是不说不动,毫无生气。
可是崔斯特似乎感到这效果不够震撼,他又退掉了右手的黑色手套。在他半握的手心中,一朵深蓝色的冰花在缓缓的转动着。
一火一冰,一冷一热,像是在玩魔术一般,崔斯特就将这两样能力戏耍在手中。
这时,一个秃头凸肚的胖子站了出来,他拍了拍手,用浑厚的嗓音说到:“李博士,感谢王座实验室的努力与付出,现在我代表政府部门,正式接管王座的一切。从现在开始,王座开始实行军事管制,在场的任何人都不能离开!”他的声音浑厚有力,字正腔圆,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在其中。
“你一个卖屁股的,有什么权利限制我的自由。别以为在高处看了几眼世界就真以为自己是大个子了。回家洗洗你的向日葵版的菊花,去陪你的老板去吧。”人群中一个干瘦的公鸭嗓子一边跳,一边叫,然后所有的人看着那个“菊花胖子”,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个胖子平日里总是一副清高孤傲的样子,而且在反对同性恋的集会上就他喊的凶,妈的狠。
“菊花胖子”脸色涨红,一挥手,身边的黑衣保镖直接扑入人群,冲向“干瘦鸭子”。可是“干瘦鸭子”也不是吃素的,他身边也有美女保镖。双方一触即发,混战在一起。人群顿时乱了起来,有头脑清醒的趁势向大门冲去,准备逃离这个漩涡。
崔斯特一看场面失控了,戴回手套,向身后的助手一挥手,他脚下的台子自动下降,整个人消失在高台上。
“菊花胖子”一回头发现崔斯特人不见了,吓得一脸的冷汗,他的老板指名道姓的要他把事情办漂亮了。可人要是不见了,就算是他菊花再灿烂,声音再有特色,也难逃罪责。
他赶紧拿出电话,动用他能动用的所有权利将事情安排了下去,甚至都吩咐军队把所有的路口封锁了,禁空,禁海,一只苍蝇都不要让飞出去了。
“菊花胖子”真名叫吴振国,是渝市的市长。暂且不管他的上位手段是什么,他的个人能力还是值得肯定的。
但是此时此刻,场面已经彻底脱离了他的控制,就是他的老板在场,也会像无头的苍蝇一样乱转。能力,对普通人还是太遥远了。
与此同时,整个世界都知道了能力的出现,恐慌的各国领导人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交涉,而是按下了手中的核武器控制器。
能力者虽然离普通人很遥远,但是在真正意义上的高官眼里,还是了解一些的。但之前了解到的能力者都是一些基因变异产生的,不像这一次,是实验室定向生产的。
可以定向生产就是一个警钟。
这就意味着之前作神秘力量的能力者们,将在数量上先和别国拉开了差距,然后是能力类型,最后是战斗力。没有任何人愿意看到有人比自己强,比自己好。对自己有威胁的目标总要第一时间消灭掉。
如果有人要超越平凡,成为高高在上的神,那么就让我来灭掉所谓的神吧!此刻,所有的国家领导人都是这样想的。
不可计数的导弹从各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飞了出来,然后或被拦截,或落在既定的目标点上。然后爆炸,开出一朵朵灰黑色的,高高大大的蘑菇云,扩散出冲击力强大的冲击波和肉眼不可见的各式各样的辐射。
本已就不是很蓝的天,现在彻底被浓重的铅灰色的辐射云遮蔽。温度急剧下降,像是突然进入了冬天。事实上,就是核冬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