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转管道应该是以前商场里游乐区的儿童滑梯,落地点是地下室。
地下室里漆黑一片,到处都是刺鼻的屎尿味。
白澜缓缓行进,的甲刃在墙上摩擦着,发出刺挠的声音,听的人头皮发麻。
八字胡在地下室的廊道里亡命奔逃,脚步声回荡在地下室里,对于白澜来说无异于指路明灯。
白澜没有急着去抓人,而是在这恶劣的环境里不断营造着恐怖压抑的气氛,他要一步步压垮八字胡的心理防线。
廊道幽深,两边分布着一些改造过的小房间。这些小房间被一扇厚重的铁门死死封闭着,铁门上只留下一个10x10厘米的正方形小口。
透过小口,房间里蜷缩着一些披头散发,赤身裸体的女人。女人们听到廊道里的声音,紧紧地缩在墙角,埋着头全身不住地颤抖着。
白澜仅仅看了一眼,就抓紧往前走去。不是他非要遵守什么非礼勿视的君子格言,而是他觉得这些被囚禁起来的的女人可能更需要一些尊严。
接下来的房间更是进一步点燃了白澜的怒火,这些房间里关押着一些男孩。这些男孩同样赤身裸体,但是几乎每个人身体都或多或少的丢失了一部分肢体。有的是手,有的是脚,有些是鼻子耳朵,有些甚至是生殖器官……各种惨象不一而足。
白澜加快了步伐,每一脚都重重地落在地板上,“咚咚”的声音紧紧扣在前方逃跑之人的心弦上。
八字胡越跑越慢,撕裂一般的声带配合着火烧一般的肺部,让他的脚步如同灌了铅一样。
他被地上没有及时收拾的皮鞭绊了一跤,整个人前趴摔在地上,金丝眼镜都脱落了,不知道甩到哪里去了。
八字胡努力瞪大了眼睛,在地上摸索着他的眼镜。视力本来就不好的他,丢了眼镜,在这昏暗的地下室里就跟瞎子一样。
他摸到了一双鞋,是一双硬头登山靴,靴子上的鞋带绑的简洁但紧密,一看就很适合长途跋涉。
八字胡抬起头,高度近视的他看不清楚靴子的主人,但是冰冷的甲刃抵在他的眉心时,他知道来的人肯定是那个心狠手辣的外来户。
他拼命地吞着口水,死到临头的紧张感让他口干舌燥。
白澜强忍怒火,开口询问:“那些女人干嘛的?”
“性奴……”
“那些孩子呢?”
“食材……”
跟白澜的猜想完全一致。
白澜甲刃狠狠划过,割断了八字胡的手筋脚筋,哪怕声带受损,八字胡还是爆发出了连绵不绝的痛苦呼喊。
这是他们一贯以来对付那些不服他们管教的出头鸟的手法,听那些人哭喊时他们十三人会猖狂大笑。现在这些苦难施加在他们身上,他才与那些被他们残害的人感同身受。
白澜拖着八字胡,走回监狱区,一路上留下长长的血迹。
白澜甲刃劈砍,将门锁全部破坏,打开牢门并将把头房间的一些刑具扔进牢房。做完这一切,他就靠在墙角静静地看着。
关押女人的牢房一直没有动静,反倒是缺了一只左胳膊的男孩率先走出。
八字胡躺在地上如同一只死狗,只剩下痛苦的呻吟和轻微的抽搐。
男孩看了看地上的链锤,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八字胡,多年来经受的痛苦和折磨在这一刻集中爆发了。
他很瘦小,身高一米出头,拖拉着链锤显得笨重又吃力。
“当啷”
一把沾染着黑色血污的小手锤准确无误地掉在男孩脚边,男孩毫不犹豫地捡起来了手锤,疯一般冲到八字胡身边。
他眼露疯狂,紧咬着牙齿面目狰狞,手锤高高举过头顶,狠狠地砸在了八字胡的嘴巴上。
“呜……啊~咳咳”
八字胡本来已经失血过多,有点昏迷,这一锤直接将他所有的注意力集中了起来。脱落的牙齿和喷涌的鲜血倒灌进八字胡的嘴里,呛得他咳嗽起来。
男孩疯狂的叫喊着无意义的话语,手里的小锤一下又一下地砸在八字胡身体各处。同样疯狂的痛呼和呐喊吸引了不少监狱里的男男女女,他们小心的探出头观察着走廊。
那个歇斯底里的瘦小身影状若恶魔,却也是点燃这些囚徒怒火的火种。
越来越多的呐喊声响起,越来越多铁器摩擦地面的声音响起,一场名为复仇的血腥盛宴开始了。
各种刑具在八字胡身上轮番轰炸,酥麻痛痒之后就是骨断筋折,疯狂吼叫之中夹杂着细若蚊蝇的痛呼,没几分钟八字胡已经进气少,出气多了。
旁观者白澜没有任何怜悯之心,八字胡死有余辜。他知道释放这群人心里的野兽会有什么后果,但是他无所谓了,所行之因,必得之果。
八字胡变成了一摊肉糜,一群失去了复仇对象的人疯狂呐喊着,释放着长久以来的压抑和恐惧。
白澜拍了拍手掌,“啪啪”的响声吸引了这群“野兽”,他们红着眼,呐喊着拿着的武器就冲向了白澜。
白澜扭头就跑,他要将这群“野兽”带到大厅,那里还有更多的“猎物”供他们猎杀。
大厅里剩下的十个人刚刚忍着痛苦艰难的将自己从那些铁棍上拔出,聚在一起互相搀扶着准备逃离。
“不错,都还在呢啊!”一道轻佻的声音响起,然后就是一连串杂乱的脚步声和呐喊声。
这些人还没搞清楚状况,铺天盖地的刑具武器就劈头盖脸的打在了他们身上。
相比于被挑断手脚筋的八字胡,他们多少还有点行动能力,他们四散冲击躲避着“野兽们”的攻击。
已经盯死猎物的“野兽”怎么会轻易放过他们?更何况“野兽们”的诸多痛苦几乎都是这些人加之在他们身上的。
到处都是惨叫和痛呼,到处都是血水和碎肉,“野兽们”尽情地释放着内心的仇恨和怒火,“猎物们”已经只剩下无意识的呻吟。
大厅乱糟糟的,屠夫与猎物角色互换原来是一样的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