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澜大脑还处在宕机状态,不是说建国后不许成精么,这小玩意儿怎么个回事?
“赵高,上!”
白澜一声令下,赵高猛扑过去将仓鼠又叼在了嘴里,任凭仓鼠怎样挣扎,它都不松口。赵高也是明白白澜的心思,只是轻轻叼着,并没有下死口。
白澜走近了一些,仔细观察起这只仓鼠,这只仓鼠大概有六十公分高,整体是金黄色,两只大大的耳朵轻轻摆动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显得特别有神。
白澜戳了戳仓鼠的肚子,正在狗嘴求生的仓鼠回过头了,一脸生气神色。
“不要碰俺,小心俺一剑戳死你!”
仓鼠个头不大,脾气不小,说这话的时候左爪还比划了一个握剑前扎的动作。
白澜终于确认了不是自己幻听了,这只仓鼠真的会讲人话,稀奇稀奇真稀奇。
“嘿,小仓鼠,还是个剑客啊!”白澜又戳了两下仓鼠打趣道。
“第一,俺不是仓鼠,俺有名字。第二,算你有眼光,可以看出俺是一名剑客。第三,不要再对俺动手动脚,小心俺一剑戳死你!”仓鼠神色严厉,恶狠狠地斥责着白澜。
“呦呦呦,还是个山东仓鼠呀!”白澜兴趣更浓了,小仓鼠的模样讨喜,再怎么严厉的发言配上它的口音都可爱起来了。
“再次强调,俺不是仓鼠,俺是剑客阿星!”仓鼠操着浓重的口音强调着。
“行行行,剑客阿星是吧,那大剑客,你的剑呢!”白澜玩兴正高,继续逗弄仓鼠。
“这得问你的狗!”提起这个事,仓鼠就来气,自己正在埋伏一只异变野兔,这只狗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一口就咬在了自己大腿上,叼起来就跑。
白澜觉得这只仓鼠好玩,比了个手势,就让赵高把仓鼠放了下来。
赵高放下仓鼠,就从背包里叼出来一个搪瓷洗脸盆。之前搜索小镇的时候,赵高死活要白澜带上的,它觉得自己是一只文明狗,哪怕是吃尸体,也得用碗吃。
洗脸盆放在白澜面前,赵高用爪子指指仓鼠,又指指吊锅,意思是啥时候开饭。仓鼠紧张地看着白澜,生怕这小子直接把自己煮了喂狗。
“赵高呀,你再去抓其他的食物吧,这只仓鼠我想养着了。”白澜丝毫没有动手煮肉的意思,还让赵高再去打猎。
赵高不乐意了,爪子把洗脸盆打的“砰砰”作响,凭啥我抓的猎物要变成你的宠物,下次我直接咬死。
又是一番友好切磋,赵高顶着更肿一些的嘴去捕猎了。
篝火旁就剩下白澜和仓鼠,白澜拨弄着篝火,隔着火光盯着仓鼠,巨大压力顿时让仓鼠一动也不敢动,瘫坐在地上小心打量着白澜。
白澜从背包里掏出一只汤勺,在吊锅里搅动着,吊锅里的水已经开了,“咕噜咕噜”地翻滚冒泡。
“说说你的故事吧!”白澜声音低沉,眼神凌厉,示意仓鼠可以开口了。仓鼠瑟缩了一下,这个人大有一言不合就要让他进吊锅洗热水澡的意思啊!
“说,说什么?”仓鼠声音有点颤抖。
“随便,讲点我感兴趣的,比如你为啥会讲话!”白澜语气无所谓,但言语却直击要害。
“俺是人啊,俺当然会讲话啊。你看不出来么?”仓鼠好像是个易怒体质,很容易暴躁起来。
白澜眼神玩味,在仓鼠身上扫来扫去,意思很明显:你这样子很难让我相信你是人啊!
“异变知道吧?看你养的狗就知道你也经历过异变。”仓鼠刚问完又自己回答了。“异变开始前,听说这里的大漠风光特别美,,俺和几个朋友来几天这里旅游,那个时候俺们开着车走走停停,欣赏美景、品尝美食、探索当地的隐藏风景,可谓是生活乐无边啊!”
“后来疫情突然袭,车子没油路难行,兄弟之中出变异,俺就殊死把命拼,一路逃亡进山林,落难凤凰不如鸡啊不如鸡,山林生存真是难,这顿饱来那顿饥,偶然误食陈腐食,一觉醒来变仓鼠啊变仓鼠!”
白澜听着仓鼠的诉说,不自觉的抖起腿来,白澜一脸黑线,想到了“星爷”《唐伯虎点秋香》里的桥段。
看白澜面露不悦,仓鼠赶紧停下了自己的节奏解释说:“不好意思啊,以前是个rapper啊,俺总会即兴创作的!你觉得俺的furry style咋样?”
白澜脸更黑了,你什么身份,你也想喂小璐吃香肠?
“你是说你以前是人,因为异变才变成了这个样子?”白澜调整好心情,挑了重点问仓鼠。
“是的,俺那个时候在山林里迷了路,都饿了四五天了,好不容易才捡到一块还带点腐肉的骨头。俺也不管卫不卫生了,三两口就吃了下去,吃完就睡了一觉,第二天一醒来精力体力都恢复了,就是感觉周围的树高了不少。”仓鼠这会儿也不咋怕白澜看了,连比带划地形容起他在山林里求生的事情。
“俺在山里继续转悠,直到找到了一条小溪,才发现不是树高了,是俺变矮了,俺变成仓鼠嘞!”说到这,仓鼠悲愤欲绝。几年了,他在这山里晃荡几年了,终于有人能倾听他的悲惨遭遇了。
每个人的进化方向都不同,吐尔洪是肉体,阿里木是声音,仓鼠是兽化,白澜目前还没搞明白自己算是哪个进化方向。
“那你这几年是咋过的?”白澜关切的问了一句,了解更多的进化方向,也许会搞清楚自己的状况。
“咋过的?你问俺咋过的?”说着,仓鼠又开始抖腿找节奏了。“一天天,一夜夜,日夜轮转我苦修炼,斗野兔,抓野鼠,斗天斗地我斗苍生,狂风吹,大雪飘,立志我要当神仙,上九天,下九幽,六合八荒我独尊呐我、独、尊。”
白澜这下彻底不想搭理这只仓鼠了,小词一套一套的,就是说不到重点上,而且这rapper还有点东北血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