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数据流的声音里带了点崩溃,他求助似的飞到储君面前,“储君殿下,你认为呢?”
已经快要睡着的储君还有些迷茫,下意识的就看向了鹤宴欢。
鹤宴欢薄唇微张,“流……”
“我说他无罪。”
略带虚弱的女音从门口传来,散着头发光着脚的鹤卿晚穿着件不合身的宽大裙子,踉踉跄跄的走了进来。
鹤宴欢想也不想的就动用异能来到了鹤卿晚身边,接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听不到吗,晚晚说他无罪。”鹤宴欢冷声道,“还不放人?”
“说得对,慕言无罪。”温让语站起身,摁下桌面的绿色按键。
“等等,温让语你……”数据流震惊了。
“嗯,这绿色看着就是顺眼。”
钟离玉琊也笑吟吟的按了下去,澪挠了挠耳朵,也摁下了绿色。
御姐失了笑,她看看虚弱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昏迷的鹤卿晚,轻咬下唇,有些无奈的按下了绿色按键,“真是的,人家总是无法拒绝鹤小姐呢。”
“玉琊、紫姬?!你们怎么也……”数据流开始慌了。
“嘻嘻,晚晚说无罪!听晚晚的!嘻嘻,无罪!无罪!”
帕皮提笑着拍了好几下绿色按键。
“别拍了!要坏掉了!”数据流的情绪濒临崩溃。
“我自然是相信鹤小姐的。”雪发黑肤的美人也按下了绿色的按键。
“储君殿下,你的选择呢……”数据流把希冀的目光放在了储君身上。
储君想都没想的就摁在了绿色按键上,还一脸奇怪的看着数据流,“你多久没升级了,晚晚说无罪你都没听到?”
说完后,还小声嘀咕了句,“主神力量缺失,缺掉的那部分是智商和听力系统吗?”
真·主神·数据流:……
“经吾等公正投票后,一致决定,慕言无罪。”数据流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宣布了这个结果。
可恶啊,小世界崩坏的损失就要他自己承担了,想想就难受。
“我们会补偿你的。”鹤卿晚靠在鹤宴欢胸膛前,虚弱道,“我和阿言,会再次回到那个小世界,补偿你的损失。”
“我就知道鹤小姐通情达理,是我们的星际女神……”数据流谄媚的话还没说完,鹤宴欢就不给面子的抱着已经开始翻白眼的鹤卿晚离开了。
“表哥,晚晚,等等我。”储君翻过桌子追了过去。
“嘻嘻,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嘻嘻嘻。”
钟离玉琊也拎着变成小猫咪的澪跟了上去,温让语也想跟上去,但一想到上次去鹤家差点被打成筛子就有点犹豫。
蓦地,他看到了正在被松绑的慕言,便快步走了过去,“好兄弟,跟我来,我亲自送你去鹤家。”
慕言:“啊?”
刚刚你可是十分凶狠的说要处死我的啊哥们。
*
“大小姐没事,只是因为强行解除封印和不停的跳跃时空有些虚弱而已,睡一觉就好了。”
气质温婉柔和的女医生为鹤卿晚掖了掖被角,拨了拨脸上散落的长发。
鹤宴欢松了口气,脸色缓和了几分,“我知道了。”
医生出了房间,偌大的卧室里只剩下鹤卿晚与鹤宴欢兄妹俩了。
“哥哥,不要杀阿言好不好。”本该睡着的鹤卿晚睁开了眼睛,那上面蒙了层水雾,但鹤宴欢依旧看到了她眼底的渴求。
“当然,只要是你想的,哥哥都会帮你办到。”鹤宴欢俯身,轻轻亲吻了一下鹤卿晚的额头,“这是哥哥答应过你的,哥哥永远也不会对你食言。”
得到了鹤宴欢的保证,鹤卿晚这才放下了高高悬起的心,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她感觉自己的眼皮开始变重,大脑也变得十分疲倦。
确认鹤卿晚睡熟了后,鹤宴欢才悄悄的出了卧室,前往了会客厅。
“没想到晚晚也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啊。”澪一边狂炫小鱼干一边抽空感叹,还得是鹤家啊,小鱼干都那么好吃。
“倒真是没想到。”钟离玉琊喃喃,若是其他人家的孩子,他抢了也就抢了,鹤家的,还真不好抢呢。
温让语和慕言并肩坐在沙发上,都在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在鹤宴欢面前一向脑子缺根筋的储君殿下则是像回了自己家一样乱翻乱看着。
“小雨。”鹤宴欢出现在了门口。
“表哥。”储君乖乖站直身体。
“去看着晚晚。”鹤宴欢缓步走来,“她睡醒了看不到人会不开心。”
无人发觉,钟离玉琊端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除了与他心意相通的系统澪。
“好。”储君放下手里厚厚的书籍,越过鹤宴欢出了会客厅,轻车熟路的走向鹤卿晚的房间。
会客厅沉重的大门被关上,鹤宴欢脱下西装外套坐在主位,眸光一一扫过众人,“接下来,就该说我们的事了。”
……
“鹤宴欢是怎么说的?”
主神急切的追问着温让语。
“他说他会让晚晚去弥补,但到底会不会成功不能保证。”温让语拿出支烟想要点燃,但火苗刚靠近烟丝,他的面前就浮现出了鹤卿晚厌恶的表情。
鹤卿晚不喜欢烟味。
温让语又放下了烟。
“那如果不成功呢?”主神继续问。
“成功了就是你赚了,不成功你也不亏。”温让语瞥了眼主神,“你如果不服就亲自去找鹤宴欢,我已经被鹤宴欢拉黑很多次了,再去鹤家我怕没命回来。”
“可如果我去的话,万一我说了鹤宴欢不爱听的话,他会拆了我的!”
主神也害怕啊。
他急的代码乱飞。
“还是那句话,成功了你就赚了,失败了你也不亏。”
温让语失去了耐心,他起身欲要离开,“你的情感系统愈发发达了,别太贪心,不然用不着鹤宴欢,我就能把你拆了。”
“我没有。”主神疯狂摇头,“我只是在担心你,那是你管辖的小世界,如果崩坏程度达到百分之一百,你也会……”
“不用担心我。”温让语打断了他的解释,“我给自己留了底牌,你且放心,无论如何也不会突破那个临界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