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除夕。
封城对除夕这样特殊的节日，还是非常看重的。
整个城市，处处张灯结彩，洋溢着节日的喜悦。
江凝早上起来的时候，特地选了套蓝色的连衣裙，虽然没有大红色喜庆，但是，看起来也非常舒服。
尤其是她皮肤很白，衬托着更加有气质。
从楼上下来，慕砚坐在茶桌那里，第一眼就看到了江凝。
眼眸微微一滞，渐渐的亮了起来。
坐在旁边的老爷子，原本正在跟他说话，见他注意力不在这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就看到了往这边走的江凝。
“凝儿，这边~”老爷子顿时笑着打招呼。
江凝笑着走过来。
老爷子笑着上下打量着，然后说道：“嗯，凝儿这一身，真真是好看啊。这一身，谁买的，太适合了。”
江凝被老爷子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朝着慕砚看去。
“可能是，慕砚买的吧。”
慕砚没说话，但是脸上的表情，已经很明确了。
“嗯，难得眼光这么好，以后多给凝儿准备这些衣服，我们家凝儿啊，模样生的好，皮肤白，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都好看。”
“你说是吧。”说完，还不忘看向慕砚。
慕砚看着江凝，眼眸绽放着亮光。“确实。”
江凝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立即说道：“爷爷，你们吃早餐了吗？”
“呵呵，我们都吃过了，你赶紧去吃吧，阿暃好像也在餐厅。”
“好，我这就去。”江凝说着，去了餐厅。
再继续待在这里，她怕真的控制不住自己脸红。
来到餐厅，慕暃坐在那正有一下没一下的吃着。
看到有人来了，这才抬起头来。
看到江凝，微微一愣。
好半天，才说道：“那个，早。”
“早。”江凝打着招呼，然后开始吃着早餐。
慕暃坐在那，看着江凝。
昨天晚上吃晚饭的时候，他就发现了。江凝吃饭的时候，举止非常优雅，餐桌礼仪这一块，非常到位。
不是说她一直都在山上长大的吗，怎么还懂这些？
难道是跟哥哥在一起之后，特地去学的？
应该是的了，毕竟，她能考进封大，学这些东西，自然也是没问题的。
顿时笑着说道：“你这餐桌礼仪，学的挺到位的，不说的话，还以为你从小生在世家大族呢。”
说完，昂着下巴，又补了一句。“比我的都要好。”
江凝抬起头看着他，眼眸疑惑。
“餐桌礼仪？这不是最基本的吗？”
这话，听得慕暃有些不知所以。
“基本？难不成，你从小就学？”
“对呀。”江凝理所当然。“从小，师父就教我这些，我们道观每个人吃饭都是这样的。”
慕暃愣在那。现在的道观，这么讲究？
见他模样，江凝也不打算说太多。
毕竟，这小屁孩，可从未瞧得起她。
吃过早餐，慕砚走了过来。
“要不要上街去？”
江凝不解地看着他。“这个时候上街做什么？大家不都忙着过年吗？”
“这个时候，应该还是挺热闹的吧，每年除夕，封城一些老城区都会舞龙舞狮。今天应该就有。”
“这个时间，那些都不好看，你们要看啊，都晚上去看。晚上老街那一块，肯定热闹。凝儿这是第一次在封城过年，可能不了解，晚上吃过年夜饭，让阿砚带着你去逛逛。”
听到舞龙舞狮，江凝勾起了好奇心。
这些东西，她从小就喜欢看。
慕砚见她眼眸亮晶晶地看着自己，便笑着说道：“那就晚上去看吧，这会儿，要是没事，可以去院子里挂灯笼或者，贴对联。”
说完，看向坐在沙发上没有姿势的慕暃。
“阿暃 ，去挂灯笼。”
慕暃顿时哀嚎着。“这些又不用我来做，管家都已经挂好了。我能去挂什么？”
“还有一些小灯笼，你去帮忙挂一下。”慕砚说着，反正，就是见不得他这么清闲。
慕暃只好不情愿地站起来，朝着院子走去。
江凝也跟着过去了。
见慕暃笨手笨脚地挂着那些小灯笼，实在是卡不能不下去了。
“这些灯笼，不是那么挂 的。”说着，直接动起手演示给他看。
慕暃见她三两下就挂好了一个，撇撇嘴。
“这有什么了不起的。”
江凝懒得跟他争辩，便去了院子其他地方逛着。
整个慕家老宅，处处都挂上了红灯笼，彰显着节日的气氛。
尤其是今天的天气，阳光明媚，非常舒服。
江凝看到老爷子在阳光房里正在练字，好奇的过去了。
“夫人来了，老爷子正在写对联呢。”管家笑着。
江凝看着老爷子写的字，眼底染上几分惊叹。
“好字啊，笔走龙蛇，苍劲有力。字如其人，果然不假。”
听到江凝的夸赞，老爷子非常高兴。
“看来，小凝儿对书法有些研究啊。”
江凝笑的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也就是小时候，被师父逼着练字才学到一点。至于研究，那倒没有。”
老爷子看着江凝，直接把手中的笔放在一旁。
“凝儿，来，要不写几个字来？”
江凝也不扭捏，直接走过去，拿起笔，在纸上洋洋洒洒地写上几个大字。
没有任何犹豫和拖泥带水。
一气呵成。
看到那几个字，老爷子眼眸顿时一亮。“好一个【春意盎然】，凝儿，你这书法，功底很厚啊，就算是我，也不得不惊叹。”
“爷爷，您别笑话我才是。对书法，我是真的没有研究。但是，从小我会被师父要求抄经书。都是用毛笔来抄写的。可能，就是这样练成的吧。”
老爷子点头。“你师父，果然是大道之人啊。教你的东西，都是极好的。”
江凝点点头，师父对她，也是极好的。
慕砚和慕暃兄弟俩过来了。
慕砚是去找江凝，没看到她看到了慕暃，这才两兄弟一起过来。
看到江凝在老爷子这里，便进来了。
“这是在写什么？”慕砚笑着。
“来，你看看这四个字，这是凝儿写的。”老爷子立即说着。
慕砚走过去，看到那四个字，虽然有些惊讶，但是又觉得理所当然。
“不是吧，这是她写的？爷爷，你别诳我啊。”
慕暃一脸不相信，虽然他不学无术，但是对书法，也是颇有研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