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秦然去食堂买早餐的时候，终于记起自己昨晚要干嘛了。
    看星科储能的资料。
    但因为郁浅夏发来游戏邀请，他就给忘了。
    秦然买了两个麻球，又在校门口买了一个加蛋加里脊的煎饼果子。
    天气比较冷，麻球冷的快，实在不行，只能放微波炉里热一下了。
    秦然开着a6去上班，却没注意到自己上车时被人偷拍了。
    .......
    御翠园南门，秦然跟保安小哥打了个招呼便开进小区。
    如今他这张脸也能当门禁卡使用了。
    就是不知道要打拼多久才能买这里的房子。
    均价七八千万，四舍五入就是一个小目标。
    打工是不可能赚到这么多钱的。
    当然，捷径也不是没有。
    等苏清墨上车，秦然又递上煎饼果子。
    “今天摊子买一送一，又多了一个。”
    苏清墨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煎饼果子吃了起来。
    大不了中午少吃点，晚上不吃了。
    秦然见苏清墨吃得香，都有点馋了。
    刚刚应该买两个的，郁浅夏带的早餐种类多，但分量不多，自己也不好意思多吃。
    加一份煎饼果子，刚好能熬到中午吃饭。
    苏清墨察觉到秦然的目光，扭过身子对着窗外小口吃着。
    到了公司，苏清墨也没提明天早餐的事情。
    她倒是要看看明天秦然会用什么奇葩的理由。
    煎饼果子还买一送一，骗小女孩呢。
    苏清墨进办公室前对秦然做了个喝水的手势，秦然食指中指并拢举到齐眉位置，示意“收到”。
    但又觉得不妥，立马放了下来，讪笑一声。
    “傻傻的。”苏清墨嘟哝一声。
    ？
    秦然好像听见苏清墨在骂他，不过没听清楚是什么。
    不过门已经关上了，秦然也只能作罢。
    鉴于苏清墨喝咖啡的频率太高，秦然把三包咖啡豆都拆开。
    这样每次都能喝到不同香味的咖啡。
    秦然顺便多泡了一杯给自己。
    郁浅夏早上不喜欢喝咖啡，偏爱酸奶。
    几乎每天都要喝，要么是饮品，要么是甜点。
    秦然从袋子里掏出麻球递给郁浅夏，“可能没那么热了，你尝尝，不好吃就算了。”
    终于吃到心心念念的麻球，郁浅夏眼睛张大，大口咽下。
    “好吃！！”
    “真的？”
    “嗯！”郁浅夏小鸡啄米般点头，“明天你能再给我带吗？”
    “没问题。”
    秦然开始喜欢郁浅夏了。
    不是恋人的那种喜欢，而是能提供情绪价值的朋友，让人很舒服！
    秦然最讨厌的是那种你在吃什么或者看什么的时候，一些人说他\/她不喜欢。
    表达自己没有问题，但真的很扫兴！
    就该多一些郁浅夏这样的好同事。
    有点呆，有点富，不会自以为是的。
    情绪价值得到满足的秦然上午抽空帮郁浅夏过了几关消灭星星。
    不过他大部分的时间还是用在研读星科储能的资料上。
    尚华咨询出了那么大的问题，要是方云生还选择尚华，那说明里面肯定有利益勾结。
    苏清墨当初报价直接翻倍，算是一招狠棋。
    因为提前知晓了杨尚华故意隐瞒、淡化的丑闻。
    强硬的态度更能反映出月影的实力。
    有实力才敢这么报价。
    而方云生的亲自来访，也表明方正集团更偏向于月影。
    有尚华咨询的前车之鉴，方正集团在这次并购过程中也会更加谨慎。
    秦然花了近一天的时间看完所有资料。
    每一个字都印在了他的脑子里。
    但这还不够，有些专业性的知识还需要学习。
    一些数据也需要他去判断有没有问题。
    就跟审计一样，同一份资料报表，不一样的人看，会得出不同的结果。
    秦然像是一块干海绵，如饥似渴地吸收知识。
    他渐渐把脉络梳理清楚，一条条列出来，然后再整合。
    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这是一场骗术！
    发现并购真相后，秦然又陷入了沉默。
    因为他发现这场并购，尽职调查是鸡肋。
    有用，但又没多大用。
    最多是帮方正集团去掉一些隐患，好减少成本和预防隐患爆发。
    但不论如何，秦然敢肯定方正集团都会并购星科储能的。
    而星科储能也需要方正集团的影响力。
    想通后，秦然觉得有些没意思。
    他参与不进去。
    方正集团跨界储能，是想分一杯羹。
    储能市场不过百亿规模，但实际上的蛋糕足有千亿。
    如此巨大的蛋糕不是凭空出现的，也不是虚幻的。
    方正集团想骗客户的钱，还要骗补。
    就好比某个企业用三千多辆能源车虚报骗补10个亿。
    秦然知道了方正集团真正的意图后，便没再继续研究。
    没必要。
    就算方正集团选尚华咨询，甚至不做并购尽职调查也都无所谓。
    做尽职调查是对外界有个交代。
    真正的大股东们估计早就谈好了后续的利益分配。
    这就是资本啊！
    .......
    秦然把u盘还给郁浅夏，不过后者并不需要。
    想到自己花了这么多时间，秦然还是把u盘放好。
    别的不说，研究资料的过程中学到了不少有用的东西。
    一些数据还是具有一定的参考性。
    等到下班，秦然已经放平心态了。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真要让他参与，他也要好好考虑。
    不然真有可能被抓进去吃牢饭。
    况且这跟月影的关系不大。
    就是不清楚苏清墨知不知道，是否还在为方正集团调整方案，准备后续调查。
    公司的项目组就那么多人，全都需要排好计划。
    包括合作的第三方公司，也都要提前沟通好。
    七点左右，苏清墨终于结束了工作。
    “你吃了吗？”
    秦然有些意外，没想到苏清墨第一句是关心自己吃了没有。
    “还没，刚才想点事，忘记了。”
    “你可以先去楼下便利店吃点，我不着急回去。”
    “不是很饿，要不还是先送您回去吧。”
    “嗯。”
    “咕咕咕”
    时空霎时间凝滞！
    肚子抗议的有些厉害，跟雷鸣一样。
    其实苏清墨今天比较早结束，是因为饿的。
    昨晚吃了太多，早上又吃了一大个煎饼果子，她中午忙忘了就没吃。
    肚子里早就空空如也。
    苏清墨咬着嘴唇，撇过头，“走吧。”
    “好的。”
    秦然努力让自己憋住，尽量不要笑，但嘴角比连发ak还要难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