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霾战争。
    本杰明为了帮助自己老师，让脑叶公司替代前l公司成为世界之翼而发动的战争。
    前l公司的奇点技术同样与能源相关，但远没有脑啡肽那样清洁好用，其奇点技术与一种对人类有巨大危害的烟霾有关。
    即使是在烟霾战争之前，l巢内的环境也令人堪忧。在本杰明发动烟霾战争，让前l公司的奇点泄露出来后……
    嘛，剩下的就不必说了。
    而现在，罗非有幸能一睹当年的烟霾战争战场，这场卷入了数家世界之翼的战争。
    首先挡在他前面的，便是一群身体虫化的士兵。
    旧g公司的奇点，效果是对人类进行虫化改造手术，使改造后的人类有着强大的恢复力以及一些昆虫的能力。
    代价是，接受改造的人类身体会出现不可逆转的虫化现象，在旧g公司被折断后，这些g公司的士兵彻底成为了丧家之犬，他们身上的虫化现象如此鲜明，任何看到他们的人都会明白，这些人隶属于一只被折断的翼。
    原本作为羽的士兵们在烟霾战争后地位瞬间降到了后巷耗子的程度，不过没办法，谁叫他们隶属的翼公司战败了呢？这就是命运。
    g公司士兵们挥舞着已经虫化的手臂，野蛮地冲了上来。
    罗非抬起手，“妖灵！”
    妖灵迅速切割开了这些士兵的肉体，但没过多久便重新愈合，继续在战场上冲撞。
    “柱。”
    后退一小步，罗非改为使用柱进攻。
    柱的威力远超过妖灵，被柱贯穿的g公司士兵躺在地上抽搐了一会后便彻底死亡，没有再次恢复。
    “需要威力足够大的攻击才能彻底杀死吗……”罗非边战边退，“不，说到底这些并不是真正的g公司士兵，只是黑天鹅之梦心灵具象化的产物。”
    想到这里，罗非举起手中的金枝，直接正面对上了冲过来的g公司士兵们。
    原本生猛的g公司士兵在被金枝贯穿后直接化为书页，消散在了原地，连尸体都没有留下。
    金枝释放的逆卡巴拉立场对付这些异想体衍生物很有用，基本上一下一个。
    依靠金枝开路，罗非很快将拦路的g公司士兵们尽数抹除。
    “黑天鹅之梦好像不在这里。”小司道。
    “金枝与她的共鸣程度很深，甚至足以构建出整个烟霾战争的战场，就算她自己并没有这样的意愿。”罗非开启奇点·o，在战场内部时他能够有效地观测周围。
    “找到了，她现在正在战场的东部。”
    通过奇点·o，罗非还观测到了许多事物。
    有r公司的雇佣兵军团。
    有g公司的改造士兵。
    还有旧l公司奇点产生的烟霾衍生物。
    “奇点·m。”在自己理智值降到-45之前，罗非及时给自己套上了月长石，避免了恐慌。
    停止继续观测这处地狱般的战场，罗非平复了一下心情，朝着黑天鹅之梦的方向走去。
    继续挥舞着金枝，扫除路上的一切障碍，罗非感觉自己使用金枝时越来越得心应手了，或许有一天他真的能拿金枝当做主武器使用呢。
    一路前进，直到——有人挡住了去路。
    不是普通的心灵幻象，而是一位哥哥。
    一位面色铁青，脸上长出了多只眼睛，身体各个器官都在分泌着绿色污秽，宛如异想体伊莉雅一般的哥哥。
    “禁止……靠近！”哥哥沙哑道。
    “你是伊莉雅……？还是伊莉雅的哥哥？”罗非举起金枝挡在身前，戒备着。
    他想起来一件事。
    【黑天鹅之梦】这个异想体，并不只是指伊莉雅，还另外包括了其他的六位哥哥。
    这些哥哥并不是伊莉雅的衍生物，而是和伊莉雅平等的，异想体黑天鹅之梦的一部分。
    “请……离开！”哥哥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分泌出了更多的绿色污秽以示警告。
    “……好，我先离开。”罗非试着后退了一步，观察着哥哥的反应。
    哥哥依旧注视着他，没有任何反应。
    他又往前走了一步，哥哥立刻又开始分泌绿色污秽。
    答案很明显了。
    毫不犹豫举起金枝刺入哥哥的身体，罗非迅速后撤，用奇点·p包裹住了自己和小司。
    在被金枝刺入后，哥哥的脸色阴沉下来。
    “绿色秽物。”
    他身上分泌出来的污秽覆盖住了全身，片刻后，他的样貌变回了金发男子状态。
    随后，哥哥的手中凭空出现两团绿色污秽，向他们扔来。
    “奇点·p。”罗非伸出手。
    绿色污秽撞在奇点·p形成的屏障上，没有任何影响。
    罗非松了口气，看来这些哥哥和文学层解放战时的哥哥差不多，实力很弱，只能给伊莉雅提供加成，单拿出来就什么也不是了。
    抱着谨慎的态度，罗非继续用奇点·p试探了两三轮，确定哥哥的手段只有投掷绿色秽物后，便拿起金枝冲了上去。
    金枝横斩！金枝直刺！金枝纵劈！
    挥舞着金枝，罗非连续攻击哥哥，不断打断他凝聚绿色污秽的动作。
    哥哥面色苍白，只能试图用手去抵挡罗非的攻击，但没有什么效果。
    找准时机，罗非将金枝直接捅入哥哥的咽喉，结束了他的生命。
    临死前，哥哥用他那暗绿色的眼睛死死盯着罗非，“禁止……靠近……”
    “……”
    拔出金枝，罗非将哥哥的身体翻转过来，脸部朝下。
    禁止靠近，为什么要禁止自己靠近？如果是为了阻止他接触金枝的话，根本没必要和他废话，直接开打就行了。
    不管怎么样，自己要想完成文学层的楼层解放，就必须解除黑天鹅之梦与金枝的共鸣，也就是说自己必须要前进。
    整理好思绪后，罗非绕过哥哥的尸体，继续前进。
    ……
    ……
    二哥。
    三哥。
    四哥。
    五哥。
    六哥。
    加上最开始见到的大哥，黑天鹅之梦的六位哥哥罗非都已经见过一遍，也都镇压过一遍了。
    然而，真正的伊莉雅本体罗非始终没有看见过。
    他在路上用奇点·o观测了许多次，但每次观测后他都会发现，他和伊莉雅之间的距离从未缩短过，就好像他在原地踏步一般。
    “……又来了。”罗非停下脚步。
    这次挡在他面前的，是先前已经被他镇压过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