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玉玺印章
作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圣宗大师兄最新章节     
    柳新最主要的任务其实就是帮陈潇他们追到白莲教的踪迹。
    现在任务基本完成,后续的事情就不用他操心。
    而更关键的是,他觉得游方道士制造出的动静有些不同寻常。
    他完全没有必要将楼弄塌。
    虽然陈潇发现他的位置跟那倒塌的楼房相差甚远。
    但如果想用这种方式混淆视听,就有些多此一举了。
    既然能够找到他的踪迹,要么就是黑刀老八并没有阻拦太久。
    要么就是有特殊的方法能够找到他。
    不管是这两种可能里的哪一种,都不是他弄塌一座房屋就能够应付过去的。
    白莲教的四位传教使中,游方道士可以说是最狡诈的一个。
    他不会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
    因此柳新觉得对方肯定是要隐藏一些什么。
    很有可能就是把从皇宫偷盗出来的宝物藏在了那里。
    于是柳新来到了那处倒塌的房屋前。
    这里原本是一座土地庙,附近都是库房,而使用这些库房的大多家里都有生意。
    这座土地庙应该是这些做生意的人供奉之处。
    从表面来看,土地庙应该是有两根承重柱被人打断,然后轰然从中倒塌。
    因此它倒塌的方向并不是朝外,而是朝内的。
    柳新在废墟之中寻找了片刻,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可疑之处。
    但当他来到土地庙前的空地上时,却找到了一处可疑的地方。
    在土地庙门正前方,有一座香炉。
    这座香炉并没有遭受到土地庙倒塌的影响,依旧树立在那。
    但在香炉下方的地面上却有几道白色的印记,从土地庙门的方向延伸到它的脚下。
    黑夜之中虽然看不太清,但柳新却能够清晰的看到。
    这几道白痕无疑说明了这个香炉原本摆放的位置不是在这儿,而是在那废墟倒塌的地方。
    这个香炉在这里是被人硬生生推到这里的。
    柳新仔细查看了一番,果然在香炉正对着土地庙门的方向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凹陷。
    应该是游方道士用自己的拂尘推动香炉,让香炉从它原来所在的位置横移到了这里。
    对方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举动呢?
    难道他身上的宝贝就在这香炉之中。
    柳新二话不说,直接推倒香炉里面的香灰洒落一地。
    柳新仔细地在香灰之中寻找了片刻,但却没有找到任何东西。
    柳新不相信游方道士会做这么多此一举的事情。
    而且香炉转移位置的痕迹也太过明显了。
    虽然在这夜幕之中,尤其是今夜还没有月亮的情况下,想要发现这一道痕迹,其实也不是那么轻松的。
    但如果到了白天这痕迹就会非常明显。
    柳新思考片刻想到了一种可能。
    游方道士制造出这么明显的痕迹,会不会是给后面的人提醒所用。
    他能被柳新追踪到,他自己心中肯定也能想到,自己可能逃不脱追踪。
    因此提前将偷出来的宝贝留在这里。
    就像之前陈潇所说,他们偷到的两件宝贝都是体积不小的物件。
    如果随身携带并不方便他们逃跑。
    但如果不是小东西的话又会藏在哪里。
    柳新四处打量着,突然他顺着香炉地上的印记看向了一个方向。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陈潇,郎骏以及辛传至回到了倒塌的土地庙前。
    陈潇刚一落地眼睛就猛的瞪大。
    因为柳新此时正在把玩着手中的传国玉玺。
    当然他并没有直接拿在手里,而是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块破破烂烂的黄色布匹。
    看样子应该是这土地庙里找来的东西。
    “柳佥事,你这是?”
    陈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们三人联手追击,但却还是让游方道士给跑了。
    郎骏长鞭甚至击中了对方的后背,把游方道士的后背抽得鲜血淋漓。
    但对方依旧一心逃窜,根本不理会身后的追兵。
    最后竟然还真的让对方给跑掉。
    因为实在追不上,又发现柳新不知何时已经不在他们身边。
    于是就只能回来试图让柳新继续使用御兽的手段,看看还能不能锁定游方道士。
    没想到的是柳新竟然直接找到了传国玉玺。
    “陈前辈,您看看这是不是皇宫里丢失的宝贝?”
    柳新笑着将传国玉玺递给了陈潇。
    陈潇却是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
    这可是传国玉玺,从正阳第一位正阳皇帝制造这方玉玺开始传承至今400多年。
    曾经流落北蛮手中,最后康阳帝又从北蛮手里抢夺回来。
    上面一共有37道细纹,12道粗纹,这都是历史留下的痕迹。
    而这总共49道痕迹,背后同样是无数的杀戮。
    此乃传国玉玺,让其出现伤痕者都要付出代价。
    陈潇此时便在细数这些细纹。
    最终他长呼了一口气,一共49道痕迹,一条不多。
    他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一块明黄色的绢布。
    一看就是皇宫内的御用之物。
    陈潇将玉玺小心的包好,找回玉玺,他的任务其实就已经完成了一大半。
    毕竟那张舆图虽然也是陛下的心爱之物,但毕竟是可以重新制作的。
    虽然不知道白莲教为何要盗走那张舆图,但它的珍贵程度完全不可与传国玉玺相提并论。
    陈潇长出了一口气,找回玉玺,他的心就算是落下了。
    “我先把这东西带回皇宫。
    柳佥事,还要麻烦你带着老郎和老辛,继续搜寻白莲教的踪迹。
    这宝物太过珍贵,我得先送回皇宫。”
    “理解。”
    柳新点了点头道。
    陈潇离开后不久,北边城墙那里就传来消息,城门处有逆匪闯出城去。
    按照城防士兵的描述,应该就是游方道士。
    而且对方身上已经受伤,闯出城的时候又直接硬扛了一支千牛弩箭,伤势更重,已经不可能再回来了。
    而柳新也从望楼传递过来的消息解读出了西侧的城墙上也有人闯出去了。
    至此白莲教这次行动的逆匪杀的杀,逃的逃。
    待众人回到南镇抚司的时候,代德安也已经回来了,他的身上还有残留的血迹。
    “柳新,你那边做的不错,玉玺能够找回来,陛下的怒火也就能消一大半了。”
    代德安夸奖了柳新一番,至于郎骏跟辛传至,两人跟代德安告辞之后便回皇宫复命了。
    “大人,你那边的情况如何?”
    柳新开口问道,他是将自己找回玉玺的消息用望楼传递回去了,但是他却不知道代德安那边的情况。
    “杀了一些小喽喽,真正的大鱼都给跑出去了。
    不过黑莲百鬼被我打伤,城防军队那里却没有他离开帝都的证据。
    因此还不确定他是不是还在帝都城内。
    这一次能够找回玉玺,全靠你了。
    陈潇已经传了口信给我,这一次我一定记你一个大功。”
    “谢过大人。”
    柳新也没有矫情,直接向代德安道谢。
    他跟代德安之间已经不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
    后者明显感觉到了柳新的能力,加上秦国公的关系,现在两人之间更像是合作。
    代德安知道柳新不是池中之物,迟早会飞黄腾达。
    “对了,大人。明日出城之事……”
    “我会替你禀报提督大人,放心,出了这一档子事儿,明天即使你不要求,也会有许多人要求出城。
    毕竟大家心知肚明,城外的那十万逆匪少不了白莲教在其中搞事情。
    趁着陛下的怒意,军方的那些人一定会找机会请战。
    到时候我们锦衣卫也会派出人去,到时候老夫会推荐你作为这支队伍的指挥。”
    “好,谢过大人!”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还是早些回去歇息,估计很快你就得被叫起来!”
    代德安笑了笑,便让柳新先行回家休息。
    早朝之事柳新是没有资格参加的,而他今夜是睡不了了,他得准备一下早朝的事宜。
    固然是拿回了玉玺,但锦衣卫这边还是要承担一些压力的。
    毕竟贼人,还是逃脱了。
    而在柳新回家的途中,他坐下的赤兔喷了一个响鼻,停在了一个十字街口。
    “看来柳佥事已经发现我了!”
    柳新已经抽出了破道剑,看向前方的一个牌坊之上。
    一个黑影正蹲坐在那牌坊上。
    他就这么大拉拉的坐在上面,还晃荡着双腿。
    柳新从对方的声音中听出对方的年纪应该不大。
    因为距离稍微有些远,柳新无法通过属性面板看到对方的信息。
    但不用想,就知道对方应该是白莲教的。
    “柳佥事,你今日做的事情,我可是都看在眼里了!”
    柳新心中一凛,对方用的是内力传音,说明对方至少也是中品大成境的修为。
    “柳佥事,你不用回答我,只需要静静听我说即可。
    今日你在那破庙先我一步找到了玉玺。
    不过没想到你胆子竟然那么大。
    不过这样也好,正好帮了我们。
    我们想要的其实也根本不是那一方玉玺。
    而是他所盖印出来的那个大章。
    你私盖玉玺,本是大罪,只要我把这个事情透露出去,就足以让你身败名裂,郎当入狱。
    但请你放心,我不会那么做,反而还要邀请你一起合作。
    今日我只是来把这个事情传递给你,向你表达我的善意。
    日后当我需要的时候会来找你。
    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见,我会想念你的,柳佥事!”
    话音一落,这人就向后一倒,从牌坊上跌落下来。
    但在黑夜之中,柳新能够勉强看到对方竟是直接飞走了。
    他知道这应该也是一种顶尖身法,他追不上对方。
    而最让他忌惮的则是对方所说的事情。
    其实今日在那破土地庙中,他成功从那个印记所指的方向在一棵大树上找到了游方道士隐藏起来的玉玺。
    出于好奇,他将玉玺盖在了那封密信的空白处。
    但没想到对方竟然偷盗这方玉玺,竟然只是要他的印章。
    如今的正阳朝,这一方传国玉玺并不是用来加盖圣旨的。
    用来加盖圣旨的,是武阳帝的族印,那方跟随武阳帝征战,染血无数,已经变成血红色的大印,才是一直以来用来加盖圣旨的印玺。
    而传国玉玺则更多的是一种象征,象征如今的正阳皇族乃是正统。
    不过白莲教想要玉玺的印章,为什么不拿到手之后立即就印一个呢。
    难道是太过仓促?
    还是他们不知道这玉玺的下面还有残存的印泥。
    关于印泥,柳新一开始也是不知道的,当他拿到玉玺之后发现下面竟然有红色湿润的印泥。
    随即就想到这,可是玉玺,所用的印泥也一定不是凡品。
    他从某些书籍中曾经看到过,上好的印泥可以保存百年甚至是千年。
    因此他尝试了一下,果然盖出了一个极为清晰完整的印章。
    他本来是想拿这个回去当纪念。
    没想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落入了其他人的眼中。
    这个事情回去之后可能要跟程师兄商量一番了。
    而且那人有着中品大成境的修为,但明显应该不是那传教使的最后一人,百鬼牛张图。
    听说那是一个粗鲁的蛮子。
    而且年纪也不相符。
    甩了甩头,将这些念头暂时放在脑后。
    更让柳新在意的其实是那个组合任务。
    他很期待能够获得奖励。
    【星辰变】让他有了和黑刀老八这样资深强者一战的能力。
    后续的奖励不知道能够让他的实力得到多大的提升。
    而且他也要花些时间慢慢琢磨他身上发生的这些神奇事件。
    属性面板这个东西,让他这个无神论者内心产生了一丝动摇。
    回到柳府以后,程师兄已经不见了踪迹,想来是去忙自己的事情。
    今夜帝都城内一片大乱,正好是和隐秘调查组活动。
    距离天亮还有不到两个时辰,柳新就没有选择睡觉,打坐修炼一样能够放松精神,得到休息。
    天一亮,柳新便起身来到了前厅。
    作为情报人员,天一亮便要隐藏起来,因此他估计程师兄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果不其然,刚来到前厅程师兄就从前院的大门走了进来。
    “这么巧,在等我?”
    程师兄脸上有着笑意,看来这一夜他做了不少事情。
    “是的,去你书房里面谈。”
    柳新需要把玉玺印章的事情通过程师兄带回圣宗。
    圣宗上有不少人喜欢研究这些,说不定有人能够知道为什么白莲教要这方玉玺的印章。
    至于密信的其他内容,他早就已经抽走。
    只留下了一个信封。
    当柳新把信封递给程师兄的时候,程师兄的面色怪异。
    当他看到那一方印章的时候,脸上更是出现了震惊。
    “昨夜的事情不会是你干的吧!”
    看着程师兄一脸的警惕,柳新顿时觉得有些无语。
    “程师兄,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怎么会胆子那么大?
    这可是私盖玉玺,抄家灭族的大罪。”
    “得了吧,这个又不是用来盖圣旨的那方玉玺。”
    柳新白了程师兄一眼,随即就将昨夜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程师兄。
    也跟他说了白莲教那神秘男子的事情。
    “你说说,你这么好奇干啥?
    如果你不盖着印章,他们就不会找到你。”
    “真的不会吗?”
    “……”
    程师兄直接被柳新的一句反问问的哑口无言。
    是啊,真的不会吗?
    按照柳新所说,白莲教又不都是蠢货,既然只是要一方印章,那为什么不在偷盗的时候就盖好。
    事后把盖好的印章拿走不就好了。
    甚至都可能不会引来这么大的追捕力度。
    那个黑刀老八也就不会被杀。
    白莲教这是损了夫人又折兵。
    如果说他们的目标之一是柳新的话,那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柳新虽然现在是锦衣卫佥事,真实身份是圣宗大师兄。
    但这两个身份对于那些真正的大势力来说还真看不上眼。
    最后程师兄也果断将这个问题抛出脑后。
    柳新和程师兄不知道的是,当时偷盗这一方玉玺的时候,刚刚把玉玺拿走就被发现。
    白莲教的众人一路逃窜,根本没有时间细细思量。
    当然他们中间也没有什么文化人,像柳新一样能够想到玉玺下沾染的印泥能够百年不干。
    当然,这主要还是因为皇宫保养得当,否则就放在外面吹的话,别说印泥了,玉玺都该吹开裂了。
    总之白莲教的人是真的没有想到要偷盗印章,他们习惯性的把事情给想复杂了。
    “行了,这个事情我会传递回圣宗找那些元老问问。
    他们知晓的事情多,或许能够给我们一个答案。”
    “对了,我今日可能就要出城,程师兄可有什么办法帮我找到小七?”
    “如果今日城门开启,能够放人离开的话,或许我能帮着找一找。
    但是最主要的还是小七这个小子,不要藏的太深。
    否则的话,我们也不是万能的。”
    柳新点点头。
    如果说小七藏的很深的话,那想要找到他可能就只能靠他自己了。
    毕竟他们师兄弟七人之间还有一套联络的暗语。
    那套暗语还是五叔左长玉替他们设计出来的。
    玄妙至极。
    当初柳新可是偷偷拿给两位元老也看过,连元老们都看不出来里面的门道。
    足以说明这套暗语水准。
    又和程师兄闲聊了片刻,两人看天色差不多了,便去前厅吃了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