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他真的出名了
作者:丛来是秋   穿进种田文里,我不想靠才华科举最新章节     
    此次挑试卷的小官里,有个已经收了何岩钱财的,准备在挑选时,找个机会不动声色的将苏从礼的试卷破坏掉。
    只要悄悄将试卷撕开一点点,那苏从礼的试卷,就绝对会被剔除的。
    这是何岩在找主簿之前,做的另一手准备。
    小官在考官们到来时,已经被关在贡院不准外出,因此,也不知道何岩已经被抓起来。
    在他准备行动时,主副考官来了。
    他还真的没胆在两位考官跟前做坏事,只能放弃行动。
    主副考官不知道此事,可在外界的知府沈钰,已经在审问何岩时,将那个小官审问了出来。
    想了下,沈钰往贡院里递了次消息,奈何两位考官将贡院把控很严,没有让这个消息送进去。
    最后这件事,还是沈钰在第三场考试,考生进场后,在外界公布的。
    这样做,即避免了苏从礼要是因为小官使坏,没被录取,可以让阅卷的考官借此原因看能否补录。
    另一个原因就是,必须在出成绩前,将这事让大家知道,要不然出成绩后再说此事,可能就会被外界攻击说成他给苏从礼舞弊了。
    苏从礼还是考完后,收到中举的喜报,才从说漏嘴的刘浩天那听到这消息。
    当然,此为后话。
    第一场考完后,苏从礼给曲学子吃了个定心丸,就美滋滋的休息起来。
    在号舍里睡觉,简直是个折磨,他第一次发现古代这种硬板床睡着都那么的舒服。
    半夜又被叫醒后,提着考篮,开始了第二场的考试。
    接下来的两场考试,曲学子也不知道是什么运气,每次都被分在臭号。
    在科举考试中,有句话是:“方试之时,或喜或戚。”
    这里的“喜”,当然是被分在那些老号,比较好的号舍。
    而“戚”,则是被分在处于厕所旁边的“臭号”,或是厨房旁边的号舍。
    曲学子经过第二场考试完给苏从礼说过答案后,就觉得臭号可能是他的幸运号。
    当第三场考试被分在臭号时,曲学子那是心花怒放,高兴得很。
    他觉得自己此番乡试稳了!
    曲学子的表情,把从他号房外举牌走过的官兵都看懵了。
    这位学子,是被分到臭号刺激疯了吧?
    他可是每场都能在臭号边看到这位秀才。
    哎,太可怜了!
    于是,整个八月,就在曲学子臭了又香,香了又臭中度过。
    值得一说的是,苏从礼在考完第三场后,很没素质的在号舍的墙上,留下了“启元初年恩科,苏大秀才到此一游!”这一行字。
    还好他没写清名字,要不然,他苏从礼的大名可就要因为此一句话,被长庆府往后所有学子所知。
    主要是因为,这行字过后被发现。
    从此,长庆府考前提醒里,就加上了不要在号舍墙上乱写乱画这件事。
    毕竟,古代科考,只字片言,都是不能带进考场的,要是墙上可以留字,那还了得?
    乡试三场考完后,苏从礼和曲学子狠狠地睡了一整天,才觉得缓了过来。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苏从礼参加文会的时间。
    这次来考试的,大家高低都是秀才,身份上也不算差,所以,文会一般在茶楼举行。
    苏从礼刚开始还有些兴趣,也跟那天帮他说过话的秀才们都聚过了。
    可后来,文会越举办越风流,不,应该说,都算不上风流了。
    大家去的,也都不是茶楼这种清雅的地方,且还叫上了某些特殊行业的从业人员。
    初次见到这情景,苏从礼那是涨红了脸直接跑了。
    他可是纯情的未成年少年!
    犹记得穿越过来前,他拿着一本美女图册,被教导主任抓到了,那可是非常严厉的给他来了次青少年教育外加防早恋教育。
    苏从礼现在对教导主任那张脸还记忆犹新。
    他觉得,在忘记教导主任那张脸前,美女什么的,都先别出现了。
    再加上现在女性成婚早,某特殊行业的从业人员,也都是小萝莉长相,给苏从礼一种小学生的既视感。
    那感觉,真的,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在红旗下长大的少年,实在是接受不能啊!
    自从苏从礼在文会上跑掉后,他真的出名了。
    碰见的秀才们,关系好些的,那肯定是要调侃他一番的。
    就连曲学子和刘浩天,都整天打趣他。
    也就苏老三,对儿子的这个行为,表示出了强烈的赞同。
    甚至,还跟后世的家长一般,叮嘱苏从礼不要再跟那些去不好地方的学子相处,多跟好学生学习。
    苏从礼:“……!”
    当然,对于苏从礼逃跑这件事,闺阁里的小姐们,倒是跟那些学子反应完全不同。
    一时间,苏从礼成了最受整个府城小姐们喜欢的秀才。
    就连开着科考赌局的盘口,也迎来了一波府城小姐们对苏从礼的支持。
    这边,苏从礼在被人打趣的多了后,倒是脸皮变的更厚,反正不能去的地方,他是绝对不会去的。
    潭西镇那边。
    徐家女在收到何岩贿赂主簿,还有买通小官,力图在科举中舞弊被抓后,直接晕倒了。
    等她醒来后,就听见她娘在哭。
    “娘,相公被抓了是不是真的?”徐家女看着她娘问。
    徐夫人一边擦眼泪一边说:“真的,女婿做这件事,刚好被知府抓住,该交代的,他已经交待出来,没办法了。”
    徐夫人说的没办法,是告诉徐家女,他们家没办法救何岩的。
    这可是被知府过问的案子,有心收钱从轻处理的官员,也没胆子收钱的。
    再说了,徐家也不会为了一个被抓的女婿付出太多的银钱。
    “娘,女儿……,女儿往后该怎么办啊?”徐家女听到她娘的话,直接瘫在了床上。
    在古代,女人嫁人,简直是二次投胎。
    显然,她这次投错胎了!
    闻言,徐夫人眼睛闪了闪,抱着徐家女边哭边说:“我苦命的女儿啊,女婿这次被抓,不光要被革除功名,还要去百里外流放三年,这往后,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何岩这次被抓,往后不光是白身,还是个再也不能参加科举的白身,对徐家而言,真的再无半分用途。
    听到她娘的话,徐家女在徐夫人的怀抱里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