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整天欧香芹都在山洞里,随时留意着大家的动向,避免行动的时候自己没跟上。
此时的作战室内,大家围坐在地图前,进行作战前的战前分析。
陈团长指着地图上的一个位置,“根据侦查员反馈回来的消息,这一次临县小鬼子运来一批军需物资,你今天晚上到达,我们截获这批物资的最佳时间和地点,就在这个隘口,打伏击是最佳的位置,此处易守难攻,后面就是茂密的丛林,对于我们熟悉地形来说,是一大优势。
现在我强调几点,一,让小鬼子走近了再开枪,战斗打响半个小时之内要迅速打扫战场撤离;二,所有人听从命令听指挥,绝对不可以一窝蜂冲上去蛮干;三,记住我们只此次的目的是截获物资,支援兄弟部队,绝对不可以因为战利品产生矛盾。
此次任务由我团,二营负责主攻,三营负责撩阵搬运物资打扫战场,现在核对时间,现在是上午十点整,两个小时后出发。”
接到任务的二营长,三营长脸上笑容满面,没有接到任务的一营长江海满脸不忿。
看到大家散会要离开,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报告,我不服!凭什么二营三营都有任务,唯独把我们一营落下。”
真要离开了,大家听的他猛地这么一出,愣了一下,二营长大声反驳他,“江海,你凭什么不服?前天你们不是才出任务回来?总不能什么好事都让你们把着吧,这是怎么也得轮到我们了?”
“那个任务已经完成了,已经是过去式,我说的是今天这个任务。”
“行了,江海你们刚出任务回来,这次的战损比较大,很多战士都需要休养,你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好好的去养伤。”
欧香芹坐在训练场边上,看着场上迅速集合的队伍,,心里清楚自己之前的猜测是对的,待会一定要搞清楚队伍去的方向,如果目标相同,就跟在屁股后面捡漏。
去的方向不同,就按照自己之前的计划实施,让小鬼子来个首尾不能相顾,自己在城里大闹一场。
时间来到了晚上,提前进入隘口上方埋伏的士兵们,目光专注的看着远处的公路口。
天寒地冻的趴伏在冰冷的土地上,大家都感觉到寒气阵阵窜入身体里,手脚都有冻僵感,大家都静静的爬着,不敢有任何动作,只是偶尔动动手指头。
天越来越黑,二营长焦急的眺望着路口方向,看看手表的时间,心里在想,是不是小鬼子改变了计划?还是侦查员的情报信息有出入。
心里正想着,远处的路上开始出现移动的灯光,小鬼子的三轮摩托出现在视线里,打头有三辆摩托车,后面的就是大卡车,一辆一辆的排列了很长的队伍。
闪亮的车灯远远看过去,就像一条蜿蜒盘旋的洪流,慢慢的接近了隘口。
“通行员通知下去,大家沉住气,一会我还打再开枪。”
“是!营长。”趴伏在二营长钱富山身边的通讯员接到命令,迅速悄悄的往旁边跑去。
小鬼子们的车队来到隘口下方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几个小鬼子,拿着手电往隘口上方扫射,围在一起叽叽咕咕的说着话。
只见有一个高个子的鬼子,手一挥,对着隘口方向,响起了像放鞭炮一样的枪击声。
爬在山崖上的大家,事先接到命令,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没有长官开枪的命令,必须保持静默状态,大家除了让身体更接近地面,没有做任何的动作。
公路上的小鬼子放了一阵空枪,观察没有什么不对劲,又各自爬上车坐好,慢慢车子开始往山谷里移动。
大家静静看着车队开进山谷里,已经过去了大半,开始摩拳擦掌蓄势待发。
钱富生举着手上的枪,计算着最佳得开枪时间,只听到“砰”的一声,他高声大喊开枪。
早已准备好的大家,一时之间响起了机枪的响声,手榴弹的爆炸声,地雷的爆破声。
静谧无声的夜晚,各种声音交汇在一起,闪耀着的火花,一时之间热闹的像过年一样。
猝不及防到来的击杀,一时之间,让毫无准备的小鬼子陷入惊慌失措,鬼哭狼嚎之中,从车子上跳到地上,往山谷上方盲目开枪。
纵观全局正在指挥的钱富山,听到前方响起的枪声,严肃的脸上有一抹笑容浮起。心里在说就知道三营长是一个不墨守成规的,也加入了战场,一时之间前后呼应打的热热闹闹。
山谷的公路上小鬼子,被打的血肉横飞抱头鼠窜,恨不得爹妈多给他们生几只脚。
由于俩人的完美配合,战斗由打响开始到结束,只用了二十分钟,足足比预计时间提前了十分钟。
冲锋号响起,在山坡上的战士们,挟裹着犹如猛虎下山的威势,一边开枪一边往下冲。
虽然身边不时有因为各种原因倒下的人,他们无所畏惧的继续着自己的冲锋,倒下的只要是还能站起来,哪怕受伤流血也坚强的跟上大家。
战后的山谷就像一个人间炼狱,充满硝烟的山谷满布血腥味,遍地是残肢断骸,炸的稀烂的小鬼子尸体。
因为有着惨痛的经验教训,进入打扫战场的众人,要不对倒伏的尸体挥上一刀,要不就对着脑袋打上一枪。
以前大家打扫战场的时候,因为没有经验,被装死的小鬼子放冷枪打死打伤很多战士,从那以后打扫战场,大家就形成一个墨守成规的习俗,先确认小鬼子全部死亡。
秉着这样的小心谨慎的态度,从那以后造成的伤亡才好了很多。
战争的残酷性,特别是这样的正面战场,血腥场面到现在为止,欧香芹都没办法正面接受,哪怕她用毒药毒死许许多多的小鬼子。
而确定了大家行程这样目标的欧香芹,在另外一座城里,正在上窜下跳,按着事先定好的目标给小鬼子们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