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丧人性,无本买卖黑心钱
作者:风钩   不再平凡最新章节     
    书接上文,汤和、赵刚、刘一柄三人同时闭关,秦正接下了三人所有的差事。
    税收,本是汤和负责的,最近半年出了岔子,普通的商税还好,商户们大多主动缴纳,过往的行商也不例外。
    平渡的商税税率不高,商户们基本能接受。
    商税的收入,除了用于平渡府衙日常开销和人员薪俸外,还要负担平渡三千守备军的军饷和其它开支。
    这几年,平渡的商业繁盛,税收大增,单单平渡各种差役的工钱,就涨了好几倍,即便如此,平渡府库每年的结余,有数千万两白银之多。
    汤和闭关去了,收缴金银税的重任直接落在秦正的肩上。
    汤和解释了金银税收不上来的主要原因,四大世家带头抗税,不但自己不交,还鼓动其它人赖账。
    秦正与各大家族的恩怨由来已久,既有斗争,也有妥协。
    秦正背靠朝廷,手握大军,这才能在一次次的冲突中,略带上风,世家的实力可想而知有多强。
    秦正不是没想过要把四大家族连根拔起,可事实上,秦正却是有心也无力。
    四大家族,势力盘根错节,关系网错综复杂。
    不说他们粘连着皇亲国戚,就连他们自身,就不是秦正可以撼动的。
    这一次,各大家族带头抗税,显然是约定好的。
    平时几大世家斗来斗去,彼此之间也不是一团和气,但在金银税问题上,各家居然达成出奇的一致,显然金银税已经让他们伤筋动骨了。
    朝廷缺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很多人都知道。
    建东京、开运河、修河工,哪一项工程不是吞金大户!
    户部管理的国库早已亏空,即便是有秦正贡献的两万万两黄金,也维持不了多长时间。
    眼下只有收割到足够多的真金白银,才能让朝廷渡过难关。
    皇帝年事已高,正忙于大兴土木。
    劳民伤财,国库亏空,朝野上下,谁也不敢进言,担心惹祸上身。
    一些有势力的藩王,正在大肆搜刮金银财货,厉兵秣马,随时准备放手一搏。
    如此,作为依附于藩王的四大家族,首当其冲,搜刮金银成了他们的第一要务。
    抗税恐怕只是开始,至于他们下一步的动作,秦正也看不透。
    秦正通过这几年的历练,早已不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了,做事有了章法,常常谋定而后动。
    虽然不清楚此次各大家族有什么目的,但抗税就是不给我秦正面子。
    秦正看来,他刚回家探亲,你们就联合起来,带头抗税,公然对抗朝廷,这可不能惯着。
    既然你们扫我秦正的面子,那我就自己找回场子。
    秦正来到平渡府官衙,点齐三班衙役,带齐十一位捕头,就准备拿四大家族开刀。
    现在的平渡府衙役捕快的总人数上千,仓促间还聚齐了五百多号人。
    秦正带领数百人,浩浩荡荡就去了高家大院。
    高家丁发现秦正带着大队人马,直奔高家而来,战战兢兢的把消息传达给高全。
    高全吓得浑身颤抖,心想,这个瘟神不是离开平渡了吗?怎么突然又冒出来了!
    躲是躲不掉的,逃又能逃到哪里去,于是硬着头皮,大开中门,迎接秦正秦县丞。
    刚到高家门口,秦正就看见高家中门大开,高家现任家主高全,站在门口,笑脸相迎。
    秦正也不客气,目不斜视,迈着四方步进了高家。
    高全一路陪着笑脸,进了内堂。
    十几名捕头,几百号衙役,把高家里三层外三层,围的水泄不通。
    秦正也不遮掩,直接开门见山,道:“你们家欠朝廷的金银税应该交了,再拖下去,对你我都没有好处,早交晚交都是要交的,别逞一时痛快而给自己招灾,得不偿失不说,后悔也没地方哭去。”
    高全哭丧着脸,眉头紧皱,原本四家约定好,共同进退,现在却是骑虎难下,进退两难。
    秦正也不说话,靠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每一指点下,都仿佛敲击在高全的心口。
    高全如坐针毡,不停的擦拭着额头的汗水,眼睛死死盯着秦正不停敲击的左手。
    良久,高全咬咬牙,叹了口气,好像下定了决心。
    高全微微弓腰,向秦正作了一揖,声音微微颤抖道:“我们高家愿意补齐欠税。”
    秦正满意的笑笑,对高全还礼道:“如此最好,省了我一番唇舌,伤了彼此的和气就好好了。”又指了旁边的椅子对高全道:“高家主,请坐。”
    高全神情沮丧,坐了半个屁股,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颤抖着手,向秦正拱手道:“谢过大人!”
    此刻,高全的脑海里千百个念头闪过,心中更是百味杂陈,不是滋味儿。
    秦正此行的目的已经达成,就不再逗留。
    高全把秦正等人送到门口。
    秦正又对高全一顿猛夸,辞藻华丽,言辞暧昧,高全都忍不住脸红。
    秦正离开高家大院,长舒了一口气,夸赞高全,耗尽了秦正平生所学,搜肠刮肚,清空了所有才华,哎,夸人也是门技术活呀。
    离开高家,接下来去了胡家。
    胡家人很光棍,秦正还没进门,就有衙役前来禀报,胡家已经完税。
    秦正兴致缺缺,带着些许遗憾去了范家。
    范田两家,原本在平渡没有固定居所,自从秦正拟定了采矿章程后,纷纷在平渡设了别院。
    秦正找到范家别院,直接道明来意,家丁请秦正等人到前厅奉茶,没过多久,范家人同意补交税款。
    最后是田家,虽有波折,但结果不错。
    田家人也交了税款。
    四大家族带头交了税,其它大大小小的家族、矿主们,也都交了税。
    到此,秦正自离开平渡后的半年时间,所有的税款均已收齐。
    接下来工作的重心,主抓这些飞贼、强盗、恶霸。
    这些人,做的都是无本的买卖,巧取豪夺不算,还杀人越货。
    任何时代,这类人,都是不安定因素,不打、不抓、不杀、不足以振纲纪。
    最可气的是,秦正不在平渡的这半年时间,“杀手”在平渡盘下了铺子,公然在平渡做起了买卖,买凶杀人还明码标价,是可忍孰不可忍。
    汤和等人也看出“杀手们”目无王法,原本想直接镇压,可得知这些人出自“百岁岭”,就心生退意。
    “百岁岭”,大乾有名的杀手村,不知道传承多久,不知有多少人,全村男女老幼全是杀手。
    收钱杀人,是他们谋生的手段,凡是闯入“百岁岭”的,不管你功夫有多高,全都死于非命。
    在大乾,“百岁岭”被称为“死亡之地”,不是没原因的。
    秦正误入“百岁岭”,又被其逃脱,这件事导致“百岁岭”在江湖上的名声一落千丈,更是直接影响到百岁岭的“生意”。
    秦正对这些江湖之事,知之甚少。
    真早算起来,秦正也不认识几个江湖人。
    眼下,“百岁岭”把“杀手堂口”直接开在了平渡,这分明是要打秦正的脸,这叫秦正如何能忍!
    秦正本着你不犯我,我不犯你的原则,尽量不主动惹事。
    但是,人家上门打脸,这绝对忍不了,不把“百岁岭”的风头给打下去,平渡将永无宁日;
    若打压了“百岁岭”之后,秦正或许永无宁日,这就是秦正不知道的了。
    秦正很纠结,怎么就惹上了这群疯子的,打一个,会来一窝,打了小的,还有老的,男女老少齐上阵,让你防不胜防。
    秦正把衙门的事安排妥当后,就回家了,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头疼不已,没有对策,无计可施。
    除此之外,还有无数的飞贼、强盗,这些人来无影去无踪,普通衙役很难发现他们的踪迹,即便是看见了,也不见得能留下他们,搞不好还会丢掉性命。
    秦正很想找个人商量,无奈,三个好搭档都去闭关了,白先生还在漳县县衙,剩下的都是些文吏、衙役和捕快。
    秦正睡不着,思前想后,找不到可以商量的人。
    于是换上普通捕快的衣服,准备上街走走,想开门,又觉得不妥,平渡城如此多的飞贼,自己这么贸然出去,恐怕会打草惊蛇,于是秦正越上墙头,来到大街上。
    秦正在平渡城内巡了一夜,天亮后才回家,除了遇到几个巡街的兵丁和打更人外,一个飞贼也没碰到,哪怕是秦正运用感知能力,也丝毫没有发现。
    沮丧、愤懑、窝火,充斥着秦正的内心,如此多的飞贼强盗,怎么可能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呢。
    赵刚不可能对自己说谎,况且,还有不少捕快衙役死在这些人手里,这丝毫作不得假,哪怕是有一丝一毫蛛丝马迹,秦正也不至于如此窘迫。
    还有一个人可以求教,驻扎在刘岗的镇守将军何奈,不过眼下却是不行,汤、赵、刘三人都在闭关,秦正若走出平渡城,又不知会闹出什么变故。
    秦正无奈叹了口气,心想,一事顺,事事顺;
    一事不顺,事事不顺,心想事成的好事,没碰到过几回,处处碰壁的日子,却天天都有。
    窝在家里发呆的秦正,轻轻捶打着桌子,发泄着心中的愤懑。
    现在的秦正像一座随时喷发的火山,空有万斤巨力,却无处发泄,想收摄心神,养气练功,更是杂念丛生,心猿意马。
    秦正不想再等下去了,“百岁岭”的杀手堂,直接在平渡城开门做生意,到底是怎么想的,以为我秦正的手拿不动刀了!
    “莽夫”、“愣头青”、“蛮子”,都是别人给秦正起的绰号。
    莽就完了,说干就干,至少在明面上不能让这群杀手太过得意。
    秦正身着官服,扛着长枪就出了门,路上行人纷纷让道。
    没过多久,就来到“百岁岭”杀手堂大门外。
    人员进进出出,这些人大多是普通人,基本没练过功夫,显然是进来谈生意的。
    秦正很生气,表面沉着冷静,内心已经把这些杀手的祖宗十八代,翻来覆去的骂了几十遍。
    一身官服的秦正进了杀手堂,那些来杀手堂的客人见到秦正,纷纷捂着脸,慌忙逃窜。
    最后剩下柜台里的三个伙计和站在大厅的两个中年人。
    秦正拄着长枪,用手轻轻敲击着柜台,时不时的斜眼打量那两个中年人,高声道:“让你们主事的人出来!”
    一个穿着黑色短衫中年撇撇嘴,道:“我家主事的不在,有事找我!”
    秦正脚趾轻点,眨眼的功夫来到中年人身前,长枪微动,那中年人直接飞了出去,脑袋撞在楼梯口,血液流了一地,在痛苦的哀嚎。
    另一名中年人曲指成爪,抓向秦正面门,秦正眼皮微抬,右手握着的长枪横扫,直接把人打飞,直接昏死过去。
    两个中年人落败,三个小伙计吓得不敢吱声。
    秦正闪身来到柜台前,用不容置疑的声音对三个伙计道:“去喊你们主事的人出来!”
    三个伙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柜台最外面那个伙计去喊人去了。
    几个呼吸过后,进来四十几号人,大厅被挤的满满当当。
    有几个人的长相秦正还有印象,秦正故作轻松的调笑道:“没想到啊,还有不少熟人!”
    不提熟人还好,一提熟人,五六个汉子面子挂不住了,顿时气血上涌,脸憋成猪肝色,眼睛似乎在喷火,不过忍着没动。
    秦正的目光依次从这些人身上扫过,这些人无不对秦正露出仇恨的目光。
    秦正依旧神色如常,出言挑衅,可实际上却精神紧绷,随时准备生死搏杀。
    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清瘦老人开口道:“秦大人手握重兵,又贵为一县父母官,进门就伤人,我等不过寻常百姓,开门做生意,只求混个温饱,又犯了哪条律法了!大人吃着朝廷的禄米,却视我等百姓性命如草芥,难道不怕朝廷的王法治罪吗?”
    这老头儿,头脑清晰,思维敏捷,讲都是王法大义,用大势压人,秦正都忍不住心里暗赞,如此人才当杀手,太可惜了。
    秦正环顾众人,又饶有兴致的打量这个老头儿,轻笑一声,道:“老丈真是能言善辩,若非在下清楚各位的底细,还真被你言语糊弄过去。”
    “各位做的是无本的买卖,干的刀口舔血的生意,试问在座的各位,有哪一位手上没有沾染无辜的鲜血,你等干着花钱卖命的勾当,却口口声声大义王法,岂不让人耻笑!”众人面对秦正义正辞严的斥责,有人嗤之以鼻,有的没憋住笑出了声。
    秦正也不着恼,继续笑吟吟的直视众人。
    老者轻咳一声道:“大人全凭主观猜测,就妄想给我等定罪,这也太武断了吧;人道是捉奸捉双,捉贼拿赃,断案得有人证、物证,焉有凭想象审案的!无凭无据,也焉能让我等认罪?!”
    秦正笑道:“人证不难,物证也容易,你们当中,至少有五人,现在就可以定罪,甚至你等五人的委托,本官也能弄来,若本官真要给尔等定罪,也等不到现在。”
    “平渡,是漳县的平渡,更是朝廷的平渡,莫说就你等几个杀手,便是起兵谋反,照样可以镇压,夷三族、诛九族,再寻常不过了,各位,本官好言相劝,悬崖勒马还来得及,不然,呵呵……”这可不仅仅是恐吓之言,秦正打定主意,真要撕破脸,直接调兵,平了“百岁岭”。
    老人环顾左右,捂嘴再次咳嗽一声,道:“我等只求混口饭吃,大人何必苦苦相逼呢!虽然我等进了平渡城,可从未做过违法乱纪之事,最多也只是做些看家护院的生意而已。”
    秦正正色道:“你等终究是不安定因素,本官吃过亏,不想再次上当,我好言相劝,各位却不知好歹,那就怪不得我秦某人了!”
    “那就没得商量了?”老者面带愠怒道。
    “进则死,退则生,没有缓和余地”,秦正握紧枪杆,朗声道。
    “久闻秦大人功夫高绝,我等不才,想向秦大人讨教一二,大人若胜了,我等自会退去,大人若败,我等便在平渡大开大门做生意,官府不得阻拦!”老者一拱手道。
    秦正没有迟疑,叫了声:“好!”
    杀手堂一方出来五人,这五位被秦正称为熟人杀手,赫然出列。
    老者道:“一对一,大人若是赢了他们当中的三人,算大人获胜,我等退出平渡!”
    秦正被气笑了,暗骂无耻,玩车轮战就算了,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如此苛刻的条件,秦正还是答应了。
    秦正也不想招惹这群疯子,被他们盯上,基本上永无宁日,说不怕那是假的,再凶猛的狮子,也有休息打盹儿的时候,秦正输不起。
    秦正瞥了五人一眼,朗声道:“别浪费时间,你等五人一起上吧!”
    五人大怒,脸都涨成猪肝色。
    老者微微点头,五人各执兵器,欺身而上,围攻秦正,秦正从容不迫,应对自如。
    五人呈合围之势,把秦正包围在中间,彼此分工合作,或进、或退、或防、或攻,进退有据,配合默契。
    秦正表面从容,心里却暗暗叫苦,能成为杀手,果然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这些还只是常规攻击手段而已,飞刀、暗器、陷阱、用毒,这些手段都没出,秦正也不敢断定他们会不会用出这些手段来。
    五人未出全力,秦正何尝不是如此。
    几人你来我往,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也没分出胜负,秦正卖了几次破绽,引诱五人进攻,可他们就是不上当。
    渐渐的,秦正也回过味儿了,这五人打着困死秦正的心思,不让秦正逃跑,甚至想抓活的。
    原来如此,这群杀手真记仇呢,还对当初走脱了秦正的事耿耿于怀呢!
    秦正的耐心也快磨没了,运转周身气血,顿时散发出摄人心魄的威势,老者大惊,提醒五人:“不要留手,出全力!”
    老人的话音未落,秦正的长枪直接把五人扫飞出去,五人躺在地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滴,显然受到重创,秦正收枪,拱手道:“承让!”
    老人神色颓然,半晌道:“我等败了,大人武功了得!”说完,侧过脸向秦正拱手认输。
    秦正微微点头,道:“还请诸位告知,这些日子在平渡城疯狂作案的飞贼,属于哪方势力?”
    老人道:“暗影楼、飞虎帮、边塞飞贼。”
    秦正朝众人拱拱手,就离开了。
    解决了“百岁岭”的杀手堂,虽有波折,还算顺利,事情得到圆满解决,秦正也长舒了一口气。
    如果有可能,谁也不愿意跟这群穷凶极恶的杀手对上。
    秦正有顾虑,杀手们也投鼠忌器,双方都保持克制。
    秦正有倚仗,除了自身不俗的功夫外,驻扎在漳县的大军才是他最大的倚仗。
    汤和、赵刚、刘一柄,三人闭关圆满结束,汤和进步不小,单论境界,已经和秦正已不相上下。
    赵刚、刘一柄两人,已成功进阶先天宗师境界,两人分别向秦正道了谢。
    刘一柄的变化最大,从样貌上来看,仿佛年轻了二十岁,从老年,变成了中年。
    几人在耐心打磨几天,就可以派上用场了。
    又过了半个月,“百岁岭”的“杀手堂”已经完全从平渡城撤出了,只留下空荡荡的楼阁,他们按照约定,退出了平渡。
    刘一柄继续在衙门办公,那些文吏、衙役发现老刘的变化,简直惊为天人,纷纷围上去,讨教养生心得。
    不过秦正有交代,让老刘不要轻易显露武功,把老刘当成秦正最后一张底牌。
    那些潜伏在平渡城的“飞贼”、“强盗”,沉寂了一段时间,又开始疯狂作案。
    秦正、汤和、赵刚三人,分别带队,抓了不少,直接关进平渡大牢,而那些负隅顽抗的,当场就击杀了。
    只要抓到一个活的,后面的就容易多了,秦正、汤和、赵刚三人分工合作,用了一个多月时间,“暗影楼”的杀手、“飞虎帮的帮众”、“边塞飞贼”,抓了上百人。
    这些人虽然不走正路,恶贯满盈,可一身功夫不容小觑。
    有几个“飞虎帮”的帮众几乎能从秦正手上逃走,秦正有了捕快们的相助,才把几人擒下。
    抓捕逐渐接近尾声,秦正紧绷的精神慢慢放松下来,可很快,出了变故……